第二百二十章[第1頁/共4頁]
一席話說的贏烈嗬嗬笑了,放了手裡的春餅,將她扯將過來,抱在膝上,就說道:“你也是世家出身,如何提及這些寒酸話來了?現在天災安定,沿河幾省民生漸穩,東海又平,朕了結這些憂患,內心歡暢故而如此。算起來,這裡頭另有你的功績,這才治了這些景色,想同你一道樂上幾日。卻未曾想,竟讓你數落了好一頓。”蕭清婉說道:“也不是臣妾寒酸,隻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皇上曉得宮裡現在一日的開消是多少麼?說出來,唬煞人罷了。依著臣妾看,那十宗裡敢有七八宗用不到處所。就是如許,皇上還生出這些費錢的玩意兒來。再傳的讓外頭人曉得,那些臣子們豈有不勸諫的?敢說纔打了仗,發了大水,宮裡就如許亂鬨起來。皇上不自家先摒擋了,叫他們說出來,臉上都雅麼?”
這般說了些閒話,贏芳華眼看時候不早,宮門將下鑰了,便即告彆歸去,蕭夫人也順勢一道彆過。蕭清婉說了些麵上的客氣話,便送了兩人拜彆。贏芳華臨去之際,那贏縕又不知為些甚麼事,鬨了起來,慌得一世人都去哄他,鬨得不成開交。她見那孩子聰明清秀,甚是討人愛好,不覺便憶起本身冇了的那一胎,心中一陣針紮也似的疼,麵上還是神采不改,就此去了。
贏烈聽了這話,也覺有理。本來鬨了這十幾日,他也心知有些過了,現在叫皇後劈麵講出,才覺是當真過分。便隨口問道:“話雖如許,但事已至此,你說倒要怎生措置?”蕭清婉便將事前想好的話說出:“東西已經購置下了,銀子也花出去了,現在也隻好描補描補,不至過分丟臉。臣妾覺得,如那些翎毛安排,就支出庫中,再到節慶時拿出擺上。絨花通草等物,將那些還可用的遴選出來,散與費事的宮人。他們或自家插戴,或拿到宮外換錢皆隨他們自便,這也算一樁功德。那壞到不能再用的,就送到針工局,叫他們打散了另作旁物。除此以外,宮裡每日的開消需得裁剪一二,總要補平了年裡的賬,才都雅些。”
贏烈執起湯勺,吃了一勺,公然滿口暗香,再就著那春餅,甚覺合口。他吃得歡暢,便欲同蕭清婉談笑,抬眼卻見她頭上戴著一朵綠絨絹花,雖是工藝高深,卻略覺舊了,又不像皇後家常戴的,不由多看了兩眼。蕭清婉瞧出,向他笑道:“皇上看臣妾戴這花欠都雅麼?如許不住的瞧。”贏烈莞爾道:“你戴甚麼都都雅,就是這絨花眼熟得很,朕纔多看兩眼。”蕭清婉笑道:“皇上對臣妾的金飾衣裳這般上心,記得好不清楚。”贏烈說道:“旁人就罷了,你的朕天然都記取。”蕭清婉便向頭上摘下那花來,握在手裡,說道:“皇上記得不準呢,這如何能是冇見過的。這朵絨花但是從三十看到了十五呢。”贏烈聽了她這話出有因,便就著她的手細細瞧了一回,頓時悟道:“這竟是園裡樹上綁的通草?”因就笑道:“你又搗蛋了,如許的東西在外頭風吹日曬這麼多天,怎好戴在頭上!你現在要甚麼冇有,還奇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