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第2頁/共4頁]
安婕妤遠嫁異國,又是如許一個難堪的地步,本來念著見到故鄉來客,好好敘敘,卻不料來人竟是如許一個冰冷態度,不覺滿心愁苦。大年下四周都是喜氣洋洋,唯獨她那邊愁雲暗澹。蕭清婉探知此事,也憫她出身不幸,常打發人疇昔探視,與她開解一二。
自這今後,便是年裡的日子,先有各國使臣來拜,又有各高位嬪妃的親眷入宮探視。因安婕妤的原因,本初來使也在宮中同她會了一麵。那安婕妤至此時,百般風俗已儘數改過,裝束打扮皆是宣朝宮廷款式,連著一口黑牙也都改回了本來臉孔。饒是如此,贏烈也未曾招幸過她一次。安婕妤於此節很有些愁怨,但是本初隻將她當作媾和的好禮,她同本初王又並非同胞兄妹,她在此處過得好與不好又有何人放在心上呢。那本初使者不過按著禮節,略略對付一二,便即折返前朝,參席議政去了。
贏烈聽了這話,也覺有理。本來鬨了這十幾日,他也心知有些過了,現在叫皇後劈麵講出,才覺是當真過分。便隨口問道:“話雖如許,但事已至此,你說倒要怎生措置?”蕭清婉便將事前想好的話說出:“東西已經購置下了,銀子也花出去了,現在也隻好描補描補,不至過分丟臉。臣妾覺得,如那些翎毛安排,就支出庫中,再到節慶時拿出擺上。絨花通草等物,將那些還可用的遴選出來,散與費事的宮人。他們或自家插戴,或拿到宮外換錢皆隨他們自便,這也算一樁功德。那壞到不能再用的,就送到針工局,叫他們打散了另作旁物。除此以外,宮裡每日的開消需得裁剪一二,總要補平了年裡的賬,才都雅些。”
贏烈執起湯勺,吃了一勺,公然滿口暗香,再就著那春餅,甚覺合口。他吃得歡暢,便欲同蕭清婉談笑,抬眼卻見她頭上戴著一朵綠絨絹花,雖是工藝高深,卻略覺舊了,又不像皇後家常戴的,不由多看了兩眼。蕭清婉瞧出,向他笑道:“皇上看臣妾戴這花欠都雅麼?如許不住的瞧。”贏烈莞爾道:“你戴甚麼都都雅,就是這絨花眼熟得很,朕纔多看兩眼。”蕭清婉笑道:“皇上對臣妾的金飾衣裳這般上心,記得好不清楚。”贏烈說道:“旁人就罷了,你的朕天然都記取。”蕭清婉便向頭上摘下那花來,握在手裡,說道:“皇上記得不準呢,這如何能是冇見過的。這朵絨花但是從三十看到了十五呢。”贏烈聽了她這話出有因,便就著她的手細細瞧了一回,頓時悟道:“這竟是園裡樹上綁的通草?”因就笑道:“你又搗蛋了,如許的東西在外頭風吹日曬這麼多天,怎好戴在頭上!你現在要甚麼冇有,還奇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