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繞頸[第7頁/共8頁]

葉心趕快扶住她道：“小主，您彆站在風口上，細心傷了身子。”

監正聽得聲音怔了怔：“這是生了麼？這麼快？可還冇到日中時分啊！”

田嬤嬤一臉驚駭不安：“皇上，皇上，奴婢服侍皇上與先帝兩朝的後宮嬪妃出產，如許的事也是第一次見到。奴婢實在惶恐。”她汗如雨下，冒死叩首不已，“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海蘭柔聲道：“姐姐，孩子已經冇了，您的身子卻還是要的。胡思亂想，隻會更傷身悲傷。”如懿並不看她，隻是癡癡喃喃道：“真的。海蘭，這是我的報應。哪怕不是我本身脫手，也是我害死了孝賢皇後的二阿哥和七阿哥。我害了旁人的孩子，以是現在也輪到我本身了。一命抵一命，我的璟兕和

海蘭冷冷道：“如許說的那小我，已經被杖斃了。長著如許的舌頭，千刀萬剮也不敷惜。”

如懿的聲音像是從渺遠的天涯傳來，幽幽晃晃：“海蘭，這是我的報應。”

如懿的神情苦澀得如吞了一枚黃連：“殺了欽天監監正，不代表皇上不信這些話。不然，現在他怎會撇下我一人在此。”

海蘭冷靜點頭：“隻叫我陪著皇後孃娘。”

海蘭膝行兩步，跟上天子道：“皇上不去看看皇後孃娘麼？”

江與彬朗然道：“娘娘有孕之時安穩無礙，微臣統統都能夠包管。”他猶疑，“但是出產之事，微臣固然參與，但隻能候在屏風以外，並不能走近，以是……”

為首的恰是田嬤嬤，她嚇得瑟瑟顫栗，回稟道：“回皇上的話，皇後孃娘產下了一個小阿哥。”天子神采一鬆，尚來不及迸出一個笑容，田嬤嬤又道，“但是小阿哥才離了孃胎，就冇了氣味，已經離世了。”

綠筠連連點頭，拭去眼角淚痕：“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做的也唯有這些了，必然會經心極力。”

十三阿哥也冇有了。”海蘭的眼底閃過一絲銳色，緊緊握住如懿的手臂道：“姐姐，一個孩子冇了罷了，再生就是了！哪怕不能生了，我們另有永琪和永璂呢！若論報應，我一點兒也不信！宮中雙手染上血腥的人還少麼？說句不怕忌諱的話，太後孃娘現在穩居慈寧宮，當年也不知是如何殺伐定奪呢？如有他日身為太厥後做報應，姐姐有甚麼可驚駭的？”她的神采更加果斷，彷彿順風伏倒的勁草，風過又屹屹而立，“若真有下天國

綠筠徐行上前，忍著淚道：“皇後孃娘，未免您悲傷，皇上已經叮嚀送了十三阿哥出去，讓您不必見了。您，您節哀吧。”如懿緩緩地搖著頭，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像是拚儘了儘力普通，沙啞著喉嚨道：“不！不！他在我腹中十月，每一天我都感知到他的存在，如何會冇了？就如許冇了？我不信，我不信我千辛萬苦生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