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周夫子[第2頁/共4頁]

周夫子定了定神，這才道：“如此，便依蜜斯所言。”

李嬤嬤則往聽瀾院去了，平嬤嬤笑眯眯地扶著雪華的手，不緊不慢地跟在阿全背麵。

“蜜斯讓奴婢請三蜜斯疇昔見周夫子。”

平嬤嬤忙道：“阿全，著人清算一間房出來，作講課之用，要快，蜜斯等著用。”

海瀾轉頭問道：“平嬤嬤，甚麼時候了？”

一番慷慨陳詞以後驀地覺悟，此女這是在不動聲色地摸索本身的德與才啊，還真真不能令人小覷。

雪華仰起小臉看了看嬤嬤，“撲哧”一聲笑了。

海瀾心知其意，卻不挑破，微微一笑，“小女聽聞夫子學問過人，今有一事想請請教一二。”

芳華院門口，阿全早已候著。見了她們，忙道：“稟三蜜斯，蜜斯與周夫子皆在府中書院等您，請隨我來。”說著，自顧自地往前去了。

海瀾暗歎，這周夫子知我摸索與他，此番所答，可謂滑不留手，卻又不失本心，還真可貴，到底不是那不懂變通的老學究。

海瀾心道：夫子不過刹時便能體察本身情意，這份心智，天然不是隻知“之乎者也”的陳腐學究所能對比的，如此甚好，相互亦可輕省些。

一麵打量著這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身淺灰色衣袍雖是半新不舊卻漿洗得乾清乾淨，國字臉，鼻直口方，眉宇間有股凜然之氣，看上去渾厚有禮，很有君子之風。

“願聞其詳。”

隻聽一把如百靈般的童音帶著恭敬，“是，嬤嬤請看。”想必是又做了一遍。

說到閒事，阿全倒也上心，忙問道：“蜜斯可有說這講課之房，安在前院還是後院？”

兩個時候以後，薑嬤嬤掀了簾子出去，道：“蜜斯，周夫子到了。”

平嬤嬤使了個眼色，紅玉忙稟告，“三蜜斯，蜜斯喚人來請。”

周夫子笑著接過茶啜了一口，暗忖，此乃碧螺春中的上品，能以此品待平常之客，想必此女定是大戶人家的令媛，難怪氣質有彆於凡人。既生於鐘鳴鼎食之家，該是早早請了先生教誨，隻不知此番邀我過府又是想學些甚麼？

俄然覺悟過來，那老的不就是為了姑息小的才這般慢麼，如何我就……

雪華忙直起家子，麵向李嬤嬤欠了欠身，“今兒便如此罷，多謝嬤嬤了。”

車子停了下來，一個腦袋伸出來，可不恰是阿全，他誕著臉，問道：“嬤嬤有何貴乾？”

蜜斯的話當然是有由頭的，不過比及她及笄難道黃花菜都涼了，哪另有翻身之時？不如還是覷個空兒去求蜜斯，隻要能重回聽瀾院，今後蜜斯嫁給世子，本身也有個念想不是？

周夫子悄悄一歎，此女文靜而大氣，隻不知其資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