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周夫子[第1頁/共4頁]

周夫子略加思考，便娓娓道來：“為人師表，才學當然不成惑缺，但一個“德”字千萬不能缺。即便教書先生才調橫溢，如果師德有損，本身尚不知何為忠孝節義，又如何授之以德？其弟子中如有入朝為官，隻知貪臟枉法，結黨營私，其害匪淺。而為人師表者若空有德而無才，亦會誤人後輩。拜士大夫為師，不過學些機謀之術，如何保持中庸，立於不敗之地，如果隻想著本身榮辱得失，置國度民族大義於不顧，又有何益？”

“願聞其詳。”

海瀾將手中之物謹慎翼翼放於香幾暗屜，才道：“快快有請。”

“不可，要天然，先將雙肩放平，切不成太生硬了。”

罷罷罷，這哪是本身一教書先生該操心的……

走著走著，忽覺著有些奇特，阿全忙扭頭一看，不由苦笑一聲，小聲嘀咕了句：“走得跟蝸牛似的，那小的還情有可原，那老的……”

穿過抄手遊廊，又過了玉輪門，隻聽一叢火紅的三角梅後傳來李嬤嬤不苟談笑的嗓音，“三蜜斯，腰板要直，頭要微微抬起，暴露玉頸，以顯現女子端莊與秀美。嗯，不可，奴婢再樹模一次，您再跟著做一遍。”

平嬤嬤纔出院子，瞥見一輛車駛過，她愣了愣，還是試著喊道：“阿全。”

李嬤嬤則往聽瀾院去了，平嬤嬤笑眯眯地扶著雪華的手，不緊不慢地跟在阿全背麵。

海瀾忙起家，指著身側鋪著錦墊的圈椅，“夫子請坐。”

雪華忙直起家子，麵向李嬤嬤欠了欠身，“今兒便如此罷，多謝嬤嬤了。”

海瀾轉頭問道：“平嬤嬤，甚麼時候了？”

“紅玉啊，我正要去找你家蜜斯。”

“諾。”薑嬤嬤忙將簾子捲起，這纔出去請了周夫子出去。

李嬤嬤忙還了禮，一麵笑道：“三蜜斯現在要上學，不如改在晚膳後罷。”

“諾。”

平嬤嬤忙道：“阿全，著人清算一間房出來，作講課之用，要快，蜜斯等著用。”

周夫子沉吟，很多大戶人家，皆把女子的德容言功擺在首位，再學點琴棋書畫，學詩詞歌賦的更少，更勿提史乘、兵法了。

第二日一早，奉侍海瀾用過早膳以後，李嬤嬤便去了芳華院行授禮節一事。

兩人出來時，雪華仍一絲不苟地學著，一麵問道，“所為何事？”

周夫子凝了她一眼，緩緩道：“女子麼，修德天然首當其衝，若要明辯是非，便很多讀些書，再學一些琴棋書畫等才藝傍身，不但怡情養性，還可悅己悅人。當家之術亦不成或缺，不過那可就不在老夫講授範圍以內了。”

海瀾心道：夫子不過刹時便能體察本身情意，這份心智，天然不是隻知“之乎者也”的陳腐學究所能對比的，如此甚好，相互亦可輕省些。

“多謝夫子指導，小女受教了。不知夫子以為女子又該學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