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因與果[第3頁/共4頁]

與他有過床底之歡的女子，抑或孌童，數不堪數，像她這般風情的，可謂平生未見。

周力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額頭，“少爺的通房葛氏現在有喜了。”

好輕易捱到床沿，一把將懷中人兒推倒，又笨拙地想解開她的棉袍，卻手忙腳亂。

再往右，是一盆修剪得錯落有致的仙客來，白瓷花盆，玫紅色的花朵一簇簇，像一對戀人似的，你貼著我，我貼著你，而靠近花盆沿口的圓葉綠油油的，肥肥的，像是一雙雙圓口鞋，煞是風趣。

絡腮鬍一隻手幾近指著牛其山的鼻子，凶聲惡氣道：“老子就是這裡的仆人……”

依痕橫他一眼，“不過措置些家事……”

牛其山赤著上身，斜倚在雲枕上，看她嬌喘籲籲地將一把扶手椅搬到床榻前，不由歎了口氣，“如果早些瞭解，斷不教你受這般痛苦。”

牛其山閉了會眼，這才勉強適應，一手摟著那年青女人的纖纖細腰，一麵盤跚著奔床榻而去。

牛其山可不信這個邪，皺著眉一間一間看疇昔，看到第十間房時，往身後努努嘴，一個嘍囉會心上前，扣響了門。

齊嬤嬤將一個荷包塞到周力手中，周力忙道：“多謝夫人犒賞。”

“不出一旬。”

“夫君，不如我們一同去看看罷。”

牛其山忙轉怒為喜，漂亮道：“三日夠不敷？”

那絡腮鬍見他禮數尚算殷勤，也拱了拱手，“兄弟勿怪，老哥自昨日到此歇腳，不竭有人前來騷擾，是以……”

“就依夫人。”

他隨便拿起海寧報上來的名冊，第一頁最末一行上寫著：嚴雪華，兵部侍郎嚴鬆之嫡女。

周力忙取過擱在儲物箱的衾被，悄悄替他搭上，這纔回身去了外間，與幾個難兄難弟嘮嗑。

隻是，依痕——阿誰始作俑者，她在那裡？

牛其山一麵起家穿衣，一麵氣咻咻道：“莫非你還惦著疇前的老相好？”

禦書房，燭火透亮，孝文帝正坐在龍椅上，翻看選秀名冊。

她一句話也未說，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她荏弱無骨的手，她纖細的腰，苗條而健壯的腿，渾圓的臀，便是最最動聽的說話，足以讓他耳發燙，臉發熱。

歸去的路上，牛其山沉著臉冇說話，這謎一樣的女子，另有多少是本身未曾體味的？

依痕斜他一眼，薄嗔道：“急甚？”

老丈笑道：“不過是來索債的，”見他一臉迷惑，乃道：“提及這女人，膽兒忒大，那幾小我也不過妄圖她的美色，借了點銀子給她——卻人財兩空。”

正說著，俄然周力量喘籲籲來報：“恭喜老爺夫人……”

小老兒白他一眼，“這位公子看上去貴不成言，又豈是彆人可比？”

天然，與嚴府的婚約也成了一紙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