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塵煙往事[第4頁/共4頁]

又或者說，問話的人，實在早就曉得了答案。

若不是他寵得張姨娘母子冇法無天，她又何至於差點喪命？

“翠兒不敢，隻是無功不受祿。”

……

冇人答覆。

看動手中被揉捏得不成模樣的玫瑰花瓣，她不由想起了海寧，想起了出雲彆院玫瑰園那低窪處的溫泉，那小巧的羊角風燈暈出的絲絲暖意，母親和順無骨的手……

“唔。翠兒，你去喚曉汶、佩兒一同到廳內候著。”

不等雪蘭答話，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蜜斯天生麗質，即便不消那水，那滿頭秀髮約莫也是旁人趕不上的。”

“蜜斯，可要再加水？”翠兒隔著門提示道。

“著人奉告外公，想必他白叟家不會回絕的。”

能答覆這個題目的人已不在了。

不知是從哪天起，父親每日回家，必先來陪陪母親，幾近夜夜過夜斑斕院，她覺得父親轉意轉意了，暗自光榮，不久以後，父親當上了兵部侍郎。因而，母親又過上了無人問津的日子。

轉頭凝了李嬤嬤一眼，道了聲“賞。”李嬤嬤從速摸出了一隻裝著一兩銀子的荷包，塞到了翠兒手中。

“蜜斯，三女人的事……”

見翠兒未回，便信步走到湖邊，瞅著淡若天青的湖水出了會神。想著父親對母親老是不冷不熱的，心頭很有幾分不是滋味。

雪蘭一沾著枕頭便睡得沉了，連日的馳驅全化作了這綿綿睡意，縈縈的繞在帳帷之間，直看得翠兒心頭一陣發酸。

說著，忙自長案暗格裡取了一麵銅鏡給雪蘭瞧，雪蘭四下裡一瞧，樂道：“難怪喚作追雲髻，倒也貼切。”

“嬤嬤，你就等著瞧吧。”

與兩個穩婆熟悉的蘇嬤嬤，也被父親開了。

“哧”的一聲，雪蘭到底冇忍住，笑聲慵懶如陽光下縮作一團的貓咪，“你這饒舌的小蹄子，現在是更加的能說了。”

坐在窗前，透過微開的裂縫看向內裡，卻不甚逼真，但聞得一股撲鼻暗香，便歎了一口氣。

在外間嘮磕的李嬤嬤耳朵格外尖些，忙喚了翠兒端了青花瓷燭台一同出去，雪蘭凝神看了眼長案上微微跳動的燭火，不覺蹙了眉，問道：“何時了？”

醒來後，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然後出去喚了佩兒與曉汶一道出去清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