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納直言超遷張佚 信讖文怒斥桓譚[第5頁/共6頁]

鬱蔥佳氣早呈祥，帝業重光我武揚；

自古受命而帝，治世之隆，必有封禪以勝利功焉。《樂·動聲儀》曰：動聲儀，係《樂》緯篇名。“以雅治人，風成於頌。”

光武帝懲諸王之濫交，並令就國，乃慎選太子徒弟，為儲養計。陰識本太子母舅，原不宜為太子師，張佚斥群臣之謬論，請擇用天下賢才，議固近是，乃厥後竟然自任，未聞有至德要道，進勖東宮，豈太子果不必指導歟？《後漢書》不為張佚傳記，想因其無行可述，故略而不詳。起碼傅桓榮，獨詳為記錄，有褒美意，但觀其誇示諸生，稱為稽古之力，但亦一借學沽名，駿而不醇。榮且如此，佚更可知，光武之因言舉人，得毋為佚所欺乎？桓譚以善琴乾進，尤不敷道；及論圖讖之不經，倒是持正之談。彼鄭興之學問，較譚為優，而光武帝俱斥而遠之，亦思依讖東封，有何效益。匝月而張純病死，逾年而車駕賓天，讖語果可托耶？不成信耶？光武邈矣！後之人幸勿過事科學也。

這書呈入，便蒙批準。未免自相沖突。司空張純，忙將漢武帝封禪舊例，纂輯成編，呈將出來。光武帝以漢武故事，嘗有禦史大夫從行，此次援還是儀，就命純比禦史大夫，伴駕東出。擇定仲春初吉，啟行出都，沿途儀仗，比前較盛。既到東嶽，便柴望岱宗，封泰山，禪梁父，俱如漢武成製。惟刻石文，另行撰就，不過是歌功頌德的套話，小子得空記錄。但封禪禮勝利今後，籌辦迴鑾，不料張司空突然抱病，醫藥罔效，延捱了三五日，一命嗚呼。想是東嶽請他修文去了。光武帝不免絕望，當即撥司空從吏，護喪西歸，本身亦倉促還宮。惟既行封禪禮，不得不循例大赦，蠲免泰山郡一年田租，且改建武三十二年為中元元年。擢太仆馮魴為司空，使繼純職。哪知司徒馮勤，也是一病不起，惹得光武帝越加懊悵，臨時不令補缺，直至孟冬時候，方授司隸校尉李欣為司徒。群臣尚壹意貢諛，競言吉祥，或謂京中有醴泉湧出，或謂都下有赤草叢生，就是四方郡國，也奏稱甘露降落，說得百靈效順，四海蒙庥。君有驕心，必有佞臣。一班公卿大夫，且上言天下清寧，祥符顯慶，宜令太史撰集，傳諸來世。還是光武帝虛靈不昧，未肯聽許，以是史官隻略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