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紈絝子弟不紈絝[第1頁/共4頁]
“不提那殘詩,便是那“燕迷huā底巷,鴉散柳陰橋。城下秦淮水,平平自漲潮。兩聯,便可冠以好詩二字的名頭。”
“章台折柳?”高誌超笑問“莫不是此處另有些典故不成?”
孟子惆含笑凝睇了一眼身畔滿臉煩惱的女人,淡然笑道:“渾家夙來不喜拋頭露麵,賢弟若不是緊逼著她,怕是一句詩都不肯作的。”
高誌超卻點頭:“若說是那位以“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聞名的臨川王妃,倒還能與嫂子一比,若說旁人,倒是稍有不如。”
:嚴真真所作五律,並非原創,也是前人作品。小豬不擅詩詞,隻能持續“盜用”
嚴真真駭了一跳,倉猝搖:“罷罷罷,高公子可莫要再與我開打趣,這卻千萬使不得。雖說平時偶爾也喜舞文弄墨,卻遠遠算不得真正會作詩。何況,這詩不過得了兩句,另有兩句,卻總也想不出來,那裡能拿出來獻醜?”
高誌超的身子微微前傾,聞言卻撫掌笑歎:“好句!煙籠寒水月籠沙…嫂夫人這句總領全詩,倒是真正形象,月色淒迷之景開篇,令人有種激烈的視覺打擊。第二句承轉,詩篇更顯得起伏跌宕。後兩句若加以抒懷,這詩便可稱為秦淮絕唱。”
孟子惆頗含深意地瞄了嚴真真一眼,緩緩點:“孟少兄說得不錯,愚兄倒確是走馬章台,忽視了家中的嬌妻。”
嚴真真凝神輕吸一口氣,才輕聲吟道:“金陵古形勝,晚望思遼遠。白日餘孤塔,青山見曆朝。燕迷huā底巷,鴉散柳陰橋。城下秦淮水,平平自漲潮。”
嚴真真神采一凜,頓時對這位看似紈絝的少年刮目相看。杜牧的後兩句,可不就是抒懷麼?
高誌超顯是深覺得然:“可不是?孟少兄之語,甚得我心。不過,嫂夫人那句“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亦可稱為秦淮名句。可惜隻得了兩句,嫂夫人不如閒時再補上。僅憑此詩,便可與那臨川王妃把這名頭爭上一爭。”
“唔,不錯,這圓子有…”嚴真真猛地覺悟過來,現在可不是之前和同窗們在一起的時候,說話能夠毫無顧忌。因為話頭停得太猛,惹來兩個男人的諦視禮。
孟子惆見高誌超還是雙目灼灼,滿臉等候,嚴真真卻微啟紅唇,一臉的難堪,終究開口為她得救:“既然一時作不出下句,便依了你重作一。如果作得不好,但是要罰酒的。”
嚴真真不假思考,便背出了杜牧之的名詩《泊秦淮》:“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唸了兩句,想到後兩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huā”便感覺這時候讀出來,甚是不當不覺微愣,赧然一笑“我隻得了這兩句,不如重作一罷。”
有這說法麼?嚴真真想了想,感覺桑思涵,或可不負此段考語,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