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第1頁/共5頁]

息德聞聲趕緊出去了，屋內再一次沉寂下來，蕭衍看了眼王氏，隨即出聲道：“兒臣聽內裡人說，母妃頭疼的舊疾犯了，現在可好些了。”

建恒帝停下了筆，緩緩將頭抬起來，抬眸看了看馮維，倒是怠倦地揉了揉太陽穴。

“回王爺的話，王淑女恰是居在此處。”

聽到建恒帝的聲音，馮維點頭道：“聽聞，真人出去遊曆了。”

“陛下――”

“這憂母的戲倒是做出非常了。”

蕭衍聞聲唇角微微一勾，隨即側首淡淡看了一眼息德，語氣一如既往地安靜道：“我要的，便是父皇曉得。”

王氏唇角淡淡勾了勾，悄悄盯著麵前的蕭衍，似是要將他看破普通。

“曉得了，你下去罷。”

驀地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帶著幾分嚴峻，讓宮人微微一愣，隨即便風俗性地點了點頭，不過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了甚麼，搖了點頭謹慎道：“回王爺的話，王淑女這些日子彷彿頭疼的舊疾犯了――”

息德聞言微微一愣，有些冇明白此中的意義，蕭衍倒是已然回身去了。

信賴今後憑著這些，即便母妃有罪，父皇對他的信賴不但不會減去，反而會日漸增加。

門口的宮人見此趕緊走上去，雖不知麵前身著不凡的是誰，卻還是極有眼色的施禮道：“奴婢給主子存候。”

這便是為甚麼，他回京那日連衣服都未換，風塵仆仆的向父皇討情，即便明知會有冒犯大怒的傷害。

聽到王氏略微哽咽的聲音，蕭衍安撫地撫了撫王氏的後背，眼眸中儘是冷嘲。

徐太醫身子一緊，額頭浸著盜汗，隨即陪笑出聲。

殿中空寂而冰冷，蕭衍悄悄地走在此中，現在的他倒是早已一掃方纔的暖和與蕉萃，神采冷僻而冷酷。

說到這兒，王氏的眸中垂垂紅了，不由顫顫巍巍的伸手拂過蕭衍的側臉，非常自責道：“是母妃讓你與我刻苦了。”

徐太醫聞言趕緊道：“微臣明白，微臣必會細心為淑女診治，請王爺放心。”

王氏聞言和順的連道三聲好，隨即攬過麵前這個兒子，湊到耳邊，眸光垂垂變得算計，語氣卻仍然儘是擔憂與驚駭。

那宮人聽到此，臉上的神采有幾分難堪，遲疑了一番才勉強扯著嘴角道：“北宮偏僻，很少有人來，以奴婢們的身份，是請不得太醫的――”

遠在東西宮以外的北宮現在正沐浴在暖光之下，金色的琉璃瓦上騰躍著奪目的光芒，卻更襯得那班駁的彩畫雕梁更老舊、苦楚了些。

當目光落到走近的蕭衍身上，王氏的眸光一閃，隨即冷酷的收回，又安靜的合上了眼。

王氏戲謔而淡然的聲音在殿中垂垂響起，蕭衍聞聲並冇有問話，隻是看了眼跟從而來的息德，息德貫穿地搬了一把落滿灰塵的椅子放到床前，哈腰恭敬地抽出帕子擦了一遍，隨即又快速地用袖子拂了一遍，這才退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