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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氏哪想他連大姐兒的麵兒都冇見著,手裡掂了惦銀子,刻薄的道:“可見你白贍養這丫頭一場,昔日她不出息也還罷了,現在有了此等麵子,親爹巴巴的上門一趟,卻隻給了一兩銀子就打收回來,真真冇見過這麼摳門兒的,依著我,你就當著她的麵,丟還給她,跟她說,這一兩銀子,便是養她一年都不敷使的,更何況還養她到這麼大,你倒好脾氣,這麼顛顛兒的拿返來了,不定讓她還笑話你眼皮子淺,冇甚麼深籌算呢……”乾脆了一車話,末端倒把老徐頭乾脆的惱了。

老徐頭內心疑著,難不成這就是大姐兒?忙揉揉眼細心瞅了瞅,隻見上身穿戴一件月白衫子,下頭係一條鵝黃裙兒,瞧得出料子都是不差的。

徐苒這纔想起來,大姐兒可不另有個混蛋親爹呢,當初賣了親閨女,這會兒另有臉找上來,真真無恥之極。

她婆娘聽了,不樂意道:“索債的,也是你徐家的根苗兒,你當爹的莫非不該養活著,你那丫頭倒不是索債的,這會兒家裡難成如許,她那裡吃香喝辣的,哪管你的死活,說甚麼在外頭,那丫頭還能去哪兒,不定往她孃舅家去了,那日,我瞧著她孃舅穿戴打扮非常過的去眼兒,想她舅不過就是鄉間種地的男人,有甚本領追求銀錢,還不是靠著外甥女補助著,才過上了安閒日子,孃舅能比的過親爹嗎,她倒好,胳膊肘往外拐,儘去貼那歪三路親戚,端莊的親爹,連個麵兒都見不著,依著我說,你不如去她孃舅家跑一趟,她手裡定有梯己銀子,再要些來,把壽材鋪清算著開起來,也好有個進項。”

老徐頭聽了他婆孃的話兒,便每日裡在顧家大門外頭守著,帶了乾糧淨水,一早來,到日落方回,等了這足有半月風景,終是這日讓他比及了。

他婆娘那裡捨得,一下袖在袋中道:“給你如何成,這但是咱家大寶的拯救銀子,明兒我去請郎中家來,這幾劑藥吃下,倒見了些好了。”

那日雖撲了個空,幸虧從後院三娘那裡得了一兩銀子,就這麼著,家去見了他那婆娘,還捱了好一頓數落。

老徐頭不由長歎一口氣道:“這個兒子生來竟是索債的。”

後才模糊得知,娶了前麵的婆娘,前窩裡的丫頭就死活瞧不上了,恨不得賣了了事,真真是個冇民氣的,也不想想,趕明兒死了,到那陰曹地府裡見著大姐兒的親孃,可有甚臉麵,賣了閨女,十年不見來瞧上一回,這會兒倒巴巴的湊了上來,不消說,定是聞聲大姐兒現在混出了麵子,趕著上來打秋風占便宜來了,卻真讓人瞧不起。

因時近夏至,暑熱將盛,莊子上雖有溫泉,卻不適合避暑,再者,顧程這離家半月,也實在該家去的,便是內宅無事,另有鋪子裡呢,況,趕上麥收,也要親下地去瞧瞧收成,免得那些耕戶頭子一味又說年景不好,拖著田租不交。故此,兩人在莊子上隻住了兩日,便回了信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