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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了祠堂,豐兒便上來回了柳枝兒的事,顧程掃了眼豐兒:“如許暴虐的婆娘,府裡留不得,讓兩個婆子把她抬到柴房去,叫了人牙子來,遠遠的賣了拎清。”

柳枝兒隻當她是裝蒜呢,郎中來了才知是有了身子,她一聞聲信兒,就知完了,被冰冷的井水潑醒,她哆顫抖嗦跪在當院,大暑天裡隻覺渾身如侵冰窖,怎這般冷。

柳枝兒不想這男人如此狼心狗肺,身子一軟,便癱在地上,顧程低頭瞧著她道:“豐兒的話你可聞聲了,現在他救不得你,你卻說說,爺該如何發落你纔是?”說著目光在她肚子上溜了一圈道:“既有了身子,爺也不好打你板子,讓外頭的人曉得,說爺不知體恤下人,得了,爺今兒不打你,你就給我在這兒跪著,跪到明兒雞鳴時分,爺便饒過你。”說著,卻扭頭對豐兒道:“你在這兒盯著她,若敢秉公,你曉得結果。”

柳枝兒是暗恨本身的命不濟,本來還說賣到顧府得了造化,哪成想,先趕上一個大姐兒,生生把她整治了一頓,趕出版房院,配給了豐兒。

“冤枉?”顧程哼了兩聲,這兩聲竟跟班天國裡鑽出來的普通,陰冷非常:“現有人證著,你還不承認,可見是嘴硬心狠的丫頭,瞧著你弱巴巴的,無妨倒是個狠辣角色,你是打量有人給你撐腰是不是?”

豐兒早悔怨了,恨不得把這婆娘休了,卻慮著是爺賜下的,不好做這事兒,不想這婆娘還不消停,卻去惹大姐兒那尊活菩薩,現在滿府裡誰不知,惹誰也不能惹了大姐兒,爺都哄著讓著呢,躲還怕躲不及呢,她倒好,還往上湊,這婆娘不要命了,卻把本身也牽了出來,真真該死。

豐兒回府來聞聲信兒,就覺麵前一陣兒發黑,這敗家喪門的婆娘,趁早死了潔淨,忙出去央告認錯,先在爺跟前把本身摘出來是端莊,哪還會管柳枝兒的死活。

豐兒哪會饒她,拽著兩隻腳一翻,把她翻了疇昔,劈開兩腿兒就騎在上頭,跟那馬棚裡的牲口普通,不成想彼蒼白日在院裡乾這事兒,真挺過癮。

豐兒趴在地上,底子不睬會柳枝兒,這婆娘自來不是個循分的,當初本身也不知被甚麼迷了心竅,非瞧上她,求了家來,卻成日耷拉著一張臉,連個笑模樣兒都冇有,瞧著她,內心就不利落,的確娶了個喪門星家來,夜裡稍一折騰狠了,她就嚎,嚎的人半點兒興趣都冇了,還是個不下蛋的母雞,人旺兒的婆娘才娶家來一個多月,就大了肚子,柳枝兒倒好,連個屁都冇見,本身撅著腚眼入了她這麼些日子,竟是白忙活了,倒落到成日被他娘數落,說他撿了小我家扔了的破鞋家來,還自當寶呢,就算模樣兒再好有個屁用,熄了燈還不都一樣,這話糙卻糙的在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