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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早被顧程哄跑了,這會兒還氣哼哼的道:“的確就是庸醫,不知所謂。”見李婆子拿了梅子出去,便接疇昔,一開蓋,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飄了出來,勾的徐苒直咽口水,低頭去瞧,隻見燭火下,青花蓋碗裡的梅子醃的紅亮亮那麼討喜,忍不住捏了一顆放到嘴裡,倒真好吃,便又捏了一顆,不大會兒倒被她捏了半盞下去。

顧程曉得這丫頭跟他使小性子呢,被他寵慣的早冇了端方,平常性子就刁,這會兒有了身子還穩定本加厲,本身愛的就是她這性子,那裡會惱,隻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尖道:“你少來氣爺,便是生個丫頭也無妨,下一胎定是小子,如此一來,爺後代雙全豈不剛好。”

瞧她吃的苦澀,顧程也忍不住,捏了一顆放到嘴裡,頓時酸的他眯了眯眼,好傢夥,酸的人牙都要倒了,幸虧大姐兒吃了這麼多,想到酸傷脾胃,剛要製止她,忽想起白叟常說的一句話,卻又忍不住低笑起來,伸手掐了大姐兒臉一下道:“人都說酸兒辣女,你如此喜吃酸,可見肚子裡的定是兒子。”

旺兒忙著去了,出門卻瞥見虎魄,旺兒目光閃了閃,虎魄見他瞧本身,咳嗽一聲才往外走,旺兒心道,彆瞧三娘麵兒上漂亮,內心惦記甚麼誰又曉得,隻不過這心計手腕用在大姐兒身上,還真難說誰算計的過誰,加上另有爺呢,爺這心早早偏這邊來了,現在又有了身子,趕明真一舉得男,大姐兒這今後的造化還真難說,說不準爺一歡樂,直接把大姐兒扶正,做個端莊的大娘都能夠,到當時二孃且不說,三娘一貫好強,這口氣卻如何咽得下。

顧程哪理睬旁的,郎中一來,就忙問:“晌午還好好的,怎睡一覺過來,便連飯都吃不得了,如此下去,豈不要餓了爺的兒子。”

顧程睡不著,便展開眼來瞧大姐兒,大姐兒側著身子睡的正熟,她自來怕熱,現在恰是暑天,她不耐煩穿中衣,上頭便隻一個肚兜,上麵一條薄杭絹的褲兒,也不蓋被,就如許晾著身子睡,暴露光裸裸兩條烏黑的膀子來,顧程常怕她著涼,半夜裡常給她蓋被子,隻蓋上冇一會兒就被她踢蹬了開去,大姐兒睡著了倒像個孩子。

近晌午纔起來,洗漱過後冇等用飯邊讓李婆子去喚她舅前來,等陳大郎進了屋,大姐兒尋個由頭把李婆子支出去,才立起來,深深一福下去,跟他舅實言相告:“舅,甥後代命苦,修下短折娘,狠心爹,現在隻當您一個是親人,故此,甚麼話也不瞞您,甥女兒肚子裡這個孩子,我不想要,不能要,若要了,恐這一輩子都出不得顧府了,這不是我要的,便是繁華在身,甥女也不屑與報酬妾,還望孃舅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