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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芳一聽趙四,渾身抖了一抖,這趙四那個不識,要說這信都縣的人牙子,也有那麼幾個,唯有這趙四是專門做劣等皮肉買賣的地痞,這信都縣外,常有些跑船做腳工的男人,冇錢娶老婆,便成了河邊那些低等窯子的常客,這趙四便是專做這些低等窯子買賣的人牙子,落到他手裡的成果不消想也曉得。

忽見玉芳嘴裡動了動,顧程指了她道:“把她的嘴掰開,莫讓她嚼了舌頭。”兩個小廝上來,也冇客氣用力掰開玉芳的嘴,果見嘴裡有血。

那是晌午,兩人歇了晌午覺剛起家不久,不知如何提及了妻妾之事,大姐兒便嗤一聲道:“男人娶了三妻四妾都擱在後院裡,還要求他們敦睦共處,不生妒忌之心,純屬妄圖,人跟人在一處便免不了爭鬥,更何況這些妻妾有著一個共同的男人,即便大要上姐妹相稱平和一片,公開裡說不準就你死我活,那裡會有消停的時候。”

顧程沉沉盯著玉芳,玉芳隻覺內心一陣陣發慌,顧程的眼神非常可怖,玉芳不由錯開目光垂下頭去,半晌又抬起來戰戰兢兢的道:“這婆子是慧蓮的人,說不得這些都是慧蓮授意的也未可知,畢竟慧蓮恨著大姐兒呢。”

隻尹二這個窩囊的性子,若無人調撥,怎能夠去買硝石硫磺等物,進而起了放火之念,至於他為甚麼也燒死,顧程揣摩,他放火之前就冇想活著出來,他是奔著玉石俱焚去的,為甚麼李婆子進了枯井中,卻還要等李婆子能說話時方知秘聞,現在卻要審這周婆子。

她不提徐大姐兒還好,一提徐大姐兒,顧程更是怒從心頭起,抬腿狠狠一腳踹開她:“我顧程的夫人何用你這個賤人唸佛,轉頭更咒的她不得安生。”

旺兒內心也存著怨呢,不是二孃害了徐大姐兒,何至於本身把爺敲暈,過後狠狠捱了爺一頓板子,這筆賬不記在她頭上,本身豈不白白捱了頓打。

從墳上返來,剛上馬便見都城當鋪的伴計劉大貴,正在門前候著,見了顧程忙上前跪下道:“爺,大事不好了,上回死當的那幾箱子東西,不知如何犯了事,刑部衙差上門,不由分辯拿了掌櫃伴計下了大獄,當鋪也貼了封條,趕在那日主子正在外頭收賬,才得脫身返來報信兒……”

事情擺在麵前,也由不得顧程不信,且他早狐疑玉芳,不然也不會設下這個套兒,隻顧程如何也冇推測,玉芳能有這麼大的膽量,做下的這連續串的事真稱得上上心狠手辣。

經此一事,顧程反倒把甚麼看淡了,便跟前冇了婦人,也未納一個出去,開了春,便把心機撲在了鑽謀買賣上,衙門裡畢竟是個閒職,有了這個閒職,鑽謀買賣方事半功倍,雖大姐兒冇了,顧程卻把陳大郎當作了端莊舅爺,常日未斷來往不說,趕在年節上還親身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