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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該死?奴本來就命如草芥,死在爺手裡,奴甘心甘心。”玉芳喃喃說了幾句,顧程卻陰陰一笑:“你想死在爺手裡,爺尚怕臟了爺的手呢,爺不讓你死,爺讓你活著。”

那是晌午,兩人歇了晌午覺剛起家不久,不知如何提及了妻妾之事,大姐兒便嗤一聲道:“男人娶了三妻四妾都擱在後院裡,還要求他們敦睦共處,不生妒忌之心,純屬妄圖,人跟人在一處便免不了爭鬥,更何況這些妻妾有著一個共同的男人,即便大要上姐妹相稱平和一片,公開裡說不準就你死我活,那裡會有消停的時候。”

這會兒顧程忽想起大姐兒這番話來,對比本身現在景況,竟覺怎如此在理兒,他後院不過兩個侍妾,就鬨了個你死我活,若再多幾個還了得,真要一輩子不消停了,顧程想是不是大姐兒當時候就成心偶然的奉告本身,她不想做小,可本身現在八抬大轎把她娶了家來。讓她做大,她卻不在了,怎就不在了?一想到大姐兒不在這個世上了,顧程就覺做甚麼都提不起心氣兒來。

顧程目光落在周婆子身上,周婆子不等他發落本身,仰開端喃喃道:“三娘,老奴先您一步去了。”猛的撞到廳側的柱子上,倒在地上頭破血流,頓時斷氣。

經此一事,顧程反倒把甚麼看淡了,便跟前冇了婦人,也未納一個出去,開了春,便把心機撲在了鑽謀買賣上,衙門裡畢竟是個閒職,有了這個閒職,鑽謀買賣方事半功倍,雖大姐兒冇了,顧程卻把陳大郎當作了端莊舅爺,常日未斷來往不說,趕在年節上還親身登門。

忽見玉芳嘴裡動了動,顧程指了她道:“把她的嘴掰開,莫讓她嚼了舌頭。”兩個小廝上來,也冇客氣用力掰開玉芳的嘴,果見嘴裡有血。

玉芳一瞥見孫婆子就曉得甚麼都完了,孫婆子是她的親信,派去在瑞香閣外頭守著,打從昨兒昨兒就冇見返來,她內心正急呢,不想是被顧程抓了去,既顧程抓了她,想來早就狐疑本身,加上週婆子這事,鐵證如山,本身便再回嘴想也無濟於事了。

“你怕就害大姐兒的命,害爺的子嗣,你該死……”顧程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猙獰可怖,恨不得食她的肉,喝她的血。

從墳上返來,剛上馬便見都城當鋪的伴計劉大貴,正在門前候著,見了顧程忙上前跪下道:“爺,大事不好了,上回死當的那幾箱子東西,不知如何犯了事,刑部衙差上門,不由分辯拿了掌櫃伴計下了大獄,當鋪也貼了封條,趕在那日主子正在外頭收賬,才得脫身返來報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