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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顧程反倒把甚麼看淡了,便跟前冇了婦人,也未納一個出去,開了春,便把心機撲在了鑽謀買賣上,衙門裡畢竟是個閒職,有了這個閒職,鑽謀買賣方事半功倍,雖大姐兒冇了,顧程卻把陳大郎當作了端莊舅爺,常日未斷來往不說,趕在年節上還親身登門。

旺兒應了一聲剛要去,不想周婆子已經抬開端來道:“爺不消耗這些工夫,這裡頭是啞藥,吃下去這輩子到死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當下扯了塊破布團成個團就塞在玉芳嘴裡,這下她嚼舌也不成,想說話告饒更冇戲,玉芳唔唔數聲,見得趙四,兩眼一翻嚇暈了疇昔。

那是晌午,兩人歇了晌午覺剛起家不久,不知如何提及了妻妾之事,大姐兒便嗤一聲道:“男人娶了三妻四妾都擱在後院裡,還要求他們敦睦共處,不生妒忌之心,純屬妄圖,人跟人在一處便免不了爭鬥,更何況這些妻妾有著一個共同的男人,即便大要上姐妹相稱平和一片,公開裡說不準就你死我活,那裡會有消停的時候。”

旺兒內心也存著怨呢,不是二孃害了徐大姐兒,何至於本身把爺敲暈,過後狠狠捱了爺一頓板子,這筆賬不記在她頭上,本身豈不白白捱了頓打。

“胡說……”周玉芳扶著丫頭的手剛邁進門檻,恰好聞聲這一句,隻覺麵前一黑,幾乎栽倒,卻死力穩住心神,暗道怎就忘了周婆子是周慧蓮的親信,本身的當作了知心人,想想前後,還不都是這婆子在一旁調撥的,現在她倒好一氣兒都推到了本身身上,以顧程的脾氣本身哪有甚麼好。

周婆子俄然笑了一聲道:“爺不早就曉得了嗎,是二孃教唆奴婢來下藥,是怕李婆子醒了,她挑著尹二放火之事敗露。”

隻尹二這個窩囊的性子,若無人調撥,怎能夠去買硝石硫磺等物,進而起了放火之念,至於他為甚麼也燒死,顧程揣摩,他放火之前就冇想活著出來,他是奔著玉石俱焚去的,為甚麼李婆子進了枯井中,卻還要等李婆子能說話時方知秘聞,現在卻要審這周婆子。

顧程雖說心疑,先頭卻實在冇想往內院裡聯絡,特彆現在內院另有哪個,周慧蓮被關在佛堂,吃齋唸佛,隻剩下一個玉芳,玉芳本是他原配的陪房丫頭,能得了二孃的名份,另有甚不敷的,且她自來怯懦怯懦,便嘴碎些,那裡是能做出這些事來的人,若真做的出這些事,這十幾年來,本身豈不是被個婦人捉弄了,能埋冇多年,這份心機可想而知。

大姐兒去撇撇嘴,哼了一聲道:“你冇聽過有句話說,要想一輩子不安生就娶小老婆嗎?”顧程更加笑的直打跌:“這等胡話那裡聽來的。”大姐兒說不過本身便惱起來,扭過身子再不理睬他,倒跟他鬨了足兩日彆扭,末端,還是本身軟語哄她纔回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