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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兒低聲道:“這位烈大人可不是晉王的親信嗎,爺去會他,若被衛大人曉得,卻當如何?”顧程挑挑眉:“這貼兒上,隻說邀爺吃酒,爺怎好推拒,且爺也想探探他的底下的心機,現在這般情勢,爺便不能擺佈逢源,也當細心考慮纔是。”說到此不由感喟一聲道:“爺卻真有些厭倦宦海了,有經常想,若大姐兒在,爺與她尋個山明水秀的地兒住下,何嘗不是一件樂事,隻現在,她狠心撇爺去了,留爺一個孤清清在這世上卻有甚意義。”
顧程邁腳出來,走了幾步停下腳兒跟門上人道:“如有人來訪隻說爺去會了朋友。”這才進了裡頭。
帽子衚衕,顧名思義,上窄下寬,看上去像一個帽子,人家本來便未幾,後被王爺置在手中清算劃一。
顧程先頭在信都縣裡接的那兩箱籠俏貨,今兒打通了一條發財的門路,那些人俱都是江湖草澤,雖是山賊,卻也講個義薄雲天,並非那些打家劫舍之徒,專門吃官道上的謀生,尋那些贓官劫了財物,轉手典與顧程,也正因這個門路,短短不到一年,顧程便發了起來。
旺兒撓撓頭應了一聲,到了城門公然較常日多了些兵甲,顧程把車門推開一條縫,略往外瞧了一眼,正瞧見城門處立著的一個穿戴著四品武官奉侍的男人,很有些眼熟,一時卻也未想起在哪兒見過,待到了門前,顧程下車才記起,去歲衛批示使壽宴上曾照過麵,他是跟著晉王朱翊的人,因他寸步不離晉王擺佈,故此顧程倒有些印象。
陳貴妃衝冠後宮,太子跟陳家實在風景了幾年,隻從去雖過了萬壽節皇上染疾,太醫不知斬殺了多少,也未生功效,至開春已成沉屙,更加連龍床都下不得了,那裡還能顧得上召幸貴妃。
撤除這塊芥蒂太子能不歡樂,就著這當口給衛批示使拋去橄欖枝,衛批示使便就坡下驢憑藉成太子一黨。
高傲姐兒去了,顧程本來那些爭名奪利的心機也去了大半,此人總有個過不去的坎兒,大姐兒便是他這一輩子的朋友。
這不現在這般時候爺都要過來瞧她,可見內心掛念著呢,提及來也隻兩三日不見罷了,隻王爺這都過了一年,卻忽要見顧程,這裡頭何嘗就冇有徐苒的起因。
顧程目光閃了閃,接過裡頭的貼兒瞧了幾眼,暗道烈大人,公然是他,約他吃酒,地兒倒是青雲坊,真真耐人尋味:“旺兒,你替爺回個帖兒說,爺定踐約前去。”
隻他這買賣明顯白白有衛批示使在背麵撐著,誰敢來封,卻不想真有膽小的,顧程得了信兒當即便清算了往都城奔,想了一起這裡頭的原因,終究落在了晉王朱翊頭上。
旺兒暗歎一聲,這但是爺倒成了個癡情長情的人,忙去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