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救眾生化胡為佛[第1頁/共4頁]

陳昂笑道：“且聽我說……天擇適者，而非強者。虎狼亦有亡者，而狡兔亦有存者，故而天擇之道，強非能勝弱，剛非能勝柔，荏弱而有道，則可天然滋長，剛烈而無道，亦有滅儘之時。貴己之道，首在儲存，其次繁衍，能儲存而不能繁衍者，絕厥後！”

陳昂講罷，又對眾言：“天生萬物已養眾生，又置生殺而治之……適者而生，不適則死，故而貴己！禽獸食子，而蟲豸噬夫，兔羚擅奔，而狼虎虎倀鋒利，隻因全生避害，為我貴己，非貴己者，死矣！物肖其父，賦性自如。父不貴己，則亡，其父貴己，則生。貴己者有子而貴彆人者絕後，是故天生萬物，無不貴己！”

“是故愛其族，為第二品德！”

老聃聞得陳昂之言，點頭笑道：“善……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如果孔丘再此，隻怕不受，而老子敢受。

尹喜拜問陳昂：“賢人說法如此，而品德安在？”

“悟空，我們此西去，為的是束縛眾生，不是與靈山爭鬥，我知那靈山勢大，如來剛強不聽勸戒，你與我西去，壞他佛法，以理念跟他爭鬥。我恰是要化胡為佛，混進他教門當中，披他法衣，壞他佛法，以僧之名，行人之道。他叫眾生大家禁止慾望，精修精力，我就要那西牛賀洲眾生大家順服人慾，重視實際。正叫人道西傳，再造化眾生！”

“是故愛其子，為第一品德！”

“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

陳昂興之所至，舉手之間，演說元氣化生萬物，血脈繁衍遺傳之道，此世未有原子，但元氣原子，不過一物二相，陳昂隻做點竄，從生物特性，遺留其骨，乃至上古大妖的身形形貌，訴說退化之理，有推演此事上世上古風茂，備敘其物種。

又問陳昂，陳昂與他講物競天擇，適者儲存，全生避害，為我貴己，不與物往以不染物性，有為以兩不相累，兩不相擾。

悟空迎上前去，卻也依禮法行禮，他和子路學習兩月，聽孔子講學，宗周禮樂軌製卻也純熟，不是淺顯的惡劣猢猻，尹喜見到悟空衣冠正坐，一舉一動，皆合禮法，才曉得賢人門前如何不凡，就是一隻牽牛的猴子，也有士大夫風采。

演說物種退化，滅儘之道。

在報告人群之間，若因為貴己而犯人，在物競天擇當中，有是害己，大家侵犯彆人，則最害本身。最後由聰明而變，締結左券，達成共鳴，如同人群當中個人認識普通，這便是品德。品德亦是貴己的事理。

悟空聞言，叩首道：“且問祖師，如何挽救眾生？”

尹喜跌跌撞撞，回到官舍，他娘子將他麵無人色，心慌氣喘，趕緊站起送他服食熱水，問他產生了甚麼事，尹喜道：“今真聞得賢人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