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孫[第1頁/共4頁]

皇孫拿了一碟子糕點，趴下榻，給她放在桌子上，說：“你吃這個嗎？”

洗了澡，又拆了頭髮，也用澡豆搓洗過，最後用帕子擦乾。宮女寶珠兒拉開簾子出去，衝她們一笑，問說：“有衣裳穿嗎？冇她的衣裳穿吧？”

皇孫說：“誰？”

馮憑光著身子站在地上，聽著這幾個宮女群情，就有點發懵，擔憂本身有冇衣服穿。

皇孫第一次收到“女人”這類禮品，固然看起來有點不儘如人意，但還是很體貼，要親眼看著她洗潔淨，是以就守在一旁監督。

蘇叱羅想起來了：“這倒是，我們這冇這麼大的孩子，一下子又來不及做。”

常氏笑說：“你不是餓了嗎？這桌子上的，都是給你吃的，吃吧。”

他看馮憑隻拿著肉乾吃，就指了指桌上的一小碟子醬料，保舉說：“這個肉蘸這個醬很好吃的，你試一試。”

常夫人陪著皇孫在用飯，聞聲寶珠兒問，也想起了，說：“這是費事了，宮裡冇這麼大的孩子衣裳，從速給她做一身吧。”

常夫人說：“我領返來一個小丫頭。”

常氏坐在一片燈火透明當中，身後是一張鋪了錦席的大榻，榻上放著一隻長方形的矮案，案頭擺了玉果盤，瑪瑙紅碗，翡翠碗，紅漆螺鈿梅花攢盒，內裡裝著瓜子果兒，另有一些五顏六色的，叫不著名字的糕點。殿中生著炭火盆，並不太冷，常氏穿戴花青色窄襟小袖的錦緞小襖，銀紅麻紗裙子，素絲緞麵繡花鞋，坐在果案中間，一盆紅紅的銀絲炭在她腳邊熊熊燃燒著。中間放著火鉗，炭盒，兩個宮女立在大榻擺佈。

一看這小子饑不擇食，竟然連這個黃毛丫頭都看上了，常氏不得不怒斥了，說：“她還小，還冇長成人，你這小子，不準胡來。”

寶珠兒說：“哎，我去問問夫人去。”

馮憑看此人穿著打扮，另有那大抵模樣，感受他不是淺顯的身份。她有點驚駭，不敢胡說話，這時候蘇叱羅出去了，瞥見那少年，笑說：“我的小爺，你如何到這裡來了，這有甚麼都雅的，快出去吧。”

馮憑這時候穿上蘇叱羅跟彆宮宮女借來的褲子和小衣。常氏讓寶珠兒找了一件皇孫小時候穿過的舊衣，厚厚的貂皮料子，給她穿在內裡。又將半乾不乾的頭髮給她重新梳了梳，皇孫看她這個新形象，感受是比剛纔好一點。

蘇叱羅和珍珠兒都去找衣服去了，馮憑孤零零的站在盆裡等衣服。俄然跑出去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她不認得是誰，隻是看他粉麵朱唇，眉清目秀，生的一副超凡脫俗的尊玉麵子樣。就是脾氣彷彿不太好，兩道濃秀長眉深蹙著，樣貌冷冰冰的，很不好靠近的模樣。

馮憑昂首看此人，就見皇孫盯著本身，很歡暢的模樣，一張烏黑的臉上暴露憂色，目光熠熠，也不知是個甚麼眼神。她內心怪怪的，悄悄哦了一聲，遵循對方的叮嚀拿肉蘸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