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4.4[第1頁/共5頁]

崔南鶯一笑，“公主當時候天真，很好騙。”

“定王兄騙我的次數可很多。”嘉德公主笑意嫣然，特地瞧了落下腳步獵奇望過來的崔南鶯一眼，“那回他將熄了火的啞巴爆仗給我，哄我去點，你也在的是不是？”

高妘看向射箭場，“想起舊事，感覺風趣罷了。當日京中紛傳你馬球技藝過人，我卻也未見甚麼高超之處。邇來又傳聞你射箭的本領也不錯，不知是否虛言。傳言能損人清譽取人道命，卻也能倒置吵嘴肆意吹噓，我倒是獵奇，定王妃，你是哪種？——哦，你現在懷著身孕，必然要拿身子不便來敷衍了？”

隆冬時節樹木陰翳，遠處湖麵上的涼意隨清風送來，合著中間陳列的香爐，叫人舒暢。丈高的台子四周，五株老槐樹遮天蔽日，恰好遮住帝後和數位年高位重的皇親，在碧草茵茵的地上漏了些許參不對落的陽光。

“這怎會有不便？”隋鐵衣朗但是笑，旋即看向孟皇後。

既是決計，必然有所圖。

阿殷安排安妥，這才趕上世人腳步。顛末跟在步隊最末的馮遠道身邊，立時又想起甚麼，決計放緩腳步，“對了，另有樣別緻的東西要給嘉德。這是我們府上的哨箭，不會傷人，卻能報信，聲音也很好聽。”她自囊中取出一枚短小的哨箭放在嘉德公主掌心，“比爆仗成心機的東西，你瞧瞧，好不好玩？”

她本就身材苗條高挑，微微垂目打量高妘，語氣似笑非笑，那眼神幾近讓高妘握拳。

表兄妹二人數次合力擒匪，已極默契，阿殷又放心了很多。

“你正懷著身子，久坐在陰涼處所，確切會怕涼。”謹貴妃笑吟吟的望著阿殷，“不如我派人回宮，去給你取件衣裳披著？時氣歲暖，受了涼卻也不好受。你現在又用不得藥，更該留意。”

阿殷方纔已然留意了她們拜彆的方向，立即將嘉德公主留下的宮婢招來，扣問去處。那宮婢恭敬施禮，道：“公主受邀去騎馬，隋將軍說，王妃不必擔憂。”

高妘欣然道：“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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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公主接過看了半晌，“在宮裡還冇見過這個呢。看著倒小巧，管用嗎？”

謹貴妃再度與阿殷目光相接時，便含笑道：“定王妃這是怕冷了嗎？這邊臨水，又是樹蔭底下，該多加件衣裳。”

阿殷不動聲色，安安穩穩坐著。

弓滿搭箭，蓄了力道射出，連發兩箭，一箭射在本身所對的箭靶，另一箭卻落在高妘的箭靶上，端端方正射在紅心。疾勁的力道帶得箭靶微微顫抖，立時將高妘那搖搖欲墜的箭支震落在地。

隔壁的箭場上，隋鐵衣和嘉德公主早已不見蹤跡。

“原想著四月氣候和暖不必加衣，誰知坐久了，身上總感覺涼颼颼的。”

端五之日的宮宴，還是設在皇城北側的清寧宮中。此處第十開或陡峭, 宮殿鱗次櫛比, 且依山傍水, 夏季裡風清日朗，實是設席的絕佳之地。往年的端五宮宴與冬至前後的宮宴一樣，是宮中最首要的宴席, 由永初帝和孟皇後親身出馬，遍邀都城中的皇親貴戚及公侯之家，四品以上京官及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