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4.4[第2頁/共5頁]
嘉德公主便撒嬌,“皇後孃娘,我想跟隋家姐姐請教些射箭騎馬的本領,我們也請她去上林苑好不好?”
兩人已有好久未曾說話,現在高妘找上門來,阿殷不免驚奇。
“太子側妃殿下。”
那頭嘉德公主心領神會,亦往她身邊靠過來,叫了聲“嫂嫂”。
阿殷心中嘲笑,獨自走入場中,命人取了箭筒,彎弓搭箭。俄然又想起甚麼,挑眉看向高妘,“一人射箭實在無趣,永安王妃該當也學過射箭,可願與我比試?我雖有孕,卻也能竭力射箭,便讓你二十步如何?或者……你不肯?”經曆過疆場上的槍林箭雨,成日又跟定王常荀言語來往,論言語挑釁的本領,阿殷並不減色。
“五十步。”阿殷說罷,將箭對準靶心。
崔南鶯一笑,“公主當時候天真,很好騙。”
心中迷惑不定,垂垂行至清寧宮中。
宮妃皇親可貴能聚這般齊備,孟皇後同長公主說話,旁人團團圍在擺佈。
“永安王妃?”她起家同高妘見禮。
嘉德公主應變倒快,發覺阿殷用力捏她,便就勢道:“是啊,隋小將軍便利麼?”
阿殷報命,掉隊幾步。
本年因禮部和內司正忙於籌辦祭天之事, 能分撥在宮宴上的人手有限。且各處連著罹難,例行的宮宴雖不成免除, 卻可簡練行事, 不作浪費。
既是決計,必然有所圖。
隆冬時節樹木陰翳,遠處湖麵上的涼意隨清風送來,合著中間陳列的香爐,叫人舒暢。丈高的台子四周,五株老槐樹遮天蔽日,恰好遮住帝後和數位年高位重的皇親,在碧草茵茵的地上漏了些許參不對落的陽光。
阿殷察其神采,與平常冇半點分歧。心中更是驚奇,不知那錦囊中所說的留意,究竟是個甚麼意義——是嘉德要做甚麼,還是旁人要對嘉德做甚麼?乃至,那錦囊也隻是個疑招,叫她分了心神,不去留意彆處動靜?可這堂皇熱烈的宮宴上,帝後在坐,群臣齊聚,誰敢暗裡做手腳?
高妘的神采,頃刻丟臉到了頂點。
她按著禮部早已擬好的位子入坐,上首是位老王妃,下首則是永安王妃高妘。
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孟皇後善體聖意,便親身改了票據。公侯伯府天然在列, 朝臣當中隻聘請了三品官員及誥命, 且籌辦祭天的人需以朝務為重,頃刻減了很多人數。
昭仁宮中,宮中諸位妃嬪及各府長公主、公主、王妃早已聚齊。
高妘麵上笑意淡薄,“瞧著隋鐵衣教嘉德的模樣,倒叫我想起了疇前的事。還記得我受托請你教馬球時,你還……”她意味不明的頓了下,“未料本日,你卻與我同為王府正妃,受邀赴宴。人間中事,當真叫人猜算不透。”
*
待冇了旁人,她才捏了捏阿殷,“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