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結局（終）[第1頁/共7頁]

“就算說話，也是先叫阿殷和我，你這姑姑等來歲再說。”定王自內裡走出去，先將帶寒的外罩脫去，往火盆旁站了會兒，才走到孩子跟前。他本日應酬來賓，略微喝了點酒，怕熏著孩子，也不敢湊太近，隻將撲在澹兒繈褓上的嘉德今後拉了拉，“有椅子不坐，蹲著做甚麼。”

阿殷在定王懷裡好久，才抬開端來，淚痕未乾，唇邊卻有了笑意，“殿下平日行事，這些東西本不該留著的。哼，如許要緊的事卻瞞著我，真是可愛。”紅嫩的唇撅了起來，杏眼裡藏著不滿，“我做事太較著，殿下必然早就猜了出來，卻隻將我矇在鼓裏。不可，該如何罰你纔好。”

定王待那兩位客商走了，便騎著黑獅子來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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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鵝卵石不敢交給湛兒，怕他塞到嘴裡吞下去——

阿殷唇角翹起，睇著他打趣，“你不是說，做帝王最為孤傲、最為無趣嗎？”

定王並冇去翻看，隻緩緩站起家來。

阿殷翹著唇角走疇昔, 將盒子端端方正放在定王跟前, 就勢靠著書案，垂首道：“殿下去南邊賑災安民時，我每日來書房同長史和司馬議事, 閒來翻書，偶然中發明瞭它。盒子並冇上鎖，以是我一時獵奇就揭開瞧了瞧, 冇想到——”她伸手入盒中，從中取出一摞紙箋，悄悄擱在定王跟前，目光卻溫和起來, “殿下要看看嗎？”

“……我有個堂兄就在戶部，傳聞這位定王殿下不但戰無不堪，也很有才調，鐵麵忘我。說句衝犯的話，我就盼著他能整治這衙家聲氣，好好治這天下，到時候天下安穩充足，我們行商也能更便宜不是。”那聲音壓得雖低，定王同阿殷耳聰目敏，倒能勉強聽清。

謝珩麵冷心硬，美人計美食計皆不見效，讓伽羅傷透了腦筋。乃至於謝珩說要娶她時，伽羅下認識感覺——

“冇甚麼。”定王抱著她，閉上眼睛。

“本來不想讓你曉得。”他緊緊箍她在懷中，低聲安撫，“就當那是個古怪的夢，塵封久了，你就能健忘，不再被困擾。昔日的事雖苦，眼下我們卻都很好，母妃、嶽父、舅兄、馮遠道他們都還在，我們也有了孩子。路還很長，卻值得等候。”

從都城解纜，仲春日漸回暖的氣候裡，柳絲兒抽出新嫩，雙雙燕兒纏綿遊戲其間。

這些紙箋代表著甚麼，兩民氣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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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前年的除夕，他赴宮宴返來後心煩意亂的練字，回過神卻隻要滿篇的陶殷。他當時稍作躊躇，冇捨得將這名字撕碎丟棄，便隨便尋個處所擱著。厥後無數次從阿殷被斬的夢中驚醒，諸般情感無可排解，便多執筆練字，寫滿她的名字。紙箋垂垂多了，遂尋了這檀木盒收著，擱在書架頂上，免得被誰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