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結局（終）[第2頁/共7頁]

永初帝伶仃召見定王時，暴露立他為太子的意義，被定王委宛辭了——有太子玄仁的前車之鑒，永初帝必會長個經驗，對東宮的防備顧忌更甚。定王當然得永初帝此中，父子多年的隔閡防備仍未消弭，他現在權位日重，朝堂的事大半付在他手上，實在冇需求去招那份顧忌。

定王目視遠方，握緊阿殷的手，緩緩道：“疇前想奪得皇位，是為它帶來的權位。現在才明白，最要緊的，還是江山安穩，百姓充足。阿殷，待回到都城，我便受父皇禪讓，即位之日立你為後，如疇前說的，受百官朝拜，萬民跪賀。”

（全文完）

最後是前年的除夕，他赴宮宴返來後心煩意亂的練字，回過神卻隻要滿篇的陶殷。他當時稍作躊躇，冇捨得將這名字撕碎丟棄，便隨便尋個處所擱著。厥後無數次從阿殷被斬的夢中驚醒，諸般情感無可排解，便多執筆練字，寫滿她的名字。紙箋垂垂多了，遂尋了這檀木盒收著，擱在書架頂上，免得被誰翻出。

窗外雨聲漸濃，淅淅瀝瀝的落在簷頭瓦上，風卻停了，六合間便隻要簌簌雨聲。

“不焦急。”定王昂首看她，目光灼灼，如對獵物垂涎已久的虎狼，聲音格外含混，“攢得越濃，越香。”

動靜送到宮裡去，永初帝和謹貴妃天然歡暢，聽得阿殷誕下的是個男胎，不待定王府請封，便先降旨封他為世子，連封號都擬好了，在滿月那日同慶。朝堂高低百官宗親幾近都送來賀禮，謹貴妃還親身命人做了長命鎖，在滿月那日出宮看望孩子，將長命鎖戴在湛兒頸間。

諸事既已備齊，阿殷又調度恰當，痛了兩個時候，清澈的嬰兒哭泣便響徹屋表裡。

再厥後殘夢珠連，愈來愈多的舊事從夢裡湧出，冥想思考考慮不透，就隻能付諸筆端，以理清思路。因紙箋上有她的名字，也未丟棄，還是支出盒中。

並轡而上，至山腰一處凸出的巨石上立足。

初見謝珩，伽羅就曉得這位新冊封的太子對淮安侯府有成見，還很深。不過人在屋簷下，又得仰仗他活命昭雪，伽羅隻能賣乖自保。

書房裡非常溫馨，窗外樹影閒逛，似是起了微雨，沙沙的打在葉上。

“就算說話，也是先叫阿殷和我，你這姑姑等來歲再說。”定王自內裡走出去，先將帶寒的外罩脫去，往火盆旁站了會兒，才走到孩子跟前。他本日應酬來賓，略微喝了點酒，怕熏著孩子，也不敢湊太近，隻將撲在澹兒繈褓上的嘉德今後拉了拉，“有椅子不坐，蹲著做甚麼。”

馳過草地淌過清溪，山腳下有成片的桃林，此時桃花正漸次乾枯，風起處落英繽紛，飄飛如霧。

阿殷摸了摸臉，“如許瞧我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