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結局（終）[第2頁/共7頁]

可碰到她，卻總有例外。

阿殷“嗯”了聲，在他懷裡蹭了蹭，往他腰間抱得更緊。

定王手掌撫她如墨秀髮，微微顫抖。

阿殷默了好久，“父親這些年也很孤傲，或許回了南郡，還能歡暢些。”

定王的目光落在阿殷如玉臉頰，伸手摺了枝頭嫩蕊，將豔豔桃花簪在她發間。手指拂過烏髮，摩挲臉頰，順動手臂一起往下，終與阿殷十指交握。定王抬望起伏峰巒，將備好的軟暖披風罩在阿殷肩上，“到峰頂去看看。”

另一人也感慨，“疇前傳聞那位定王在墨城坑殺百姓格外凶煞，上歸去泰州發賣皮貨，聽那邊熟人說，實在他治軍嚴明愛民如子。如果這位能即位，必然會是個明君。我們呢，也就有了盼頭。”

馳過草地淌過清溪，山腳下有成片的桃林，此時桃花正漸次乾枯，風起處落英繽紛，飄飛如霧。

定王待她分開，纔到榻邊坐了，順手將中間備著的糕點遞給阿殷，“累嗎？”

最後是前年的除夕，他赴宮宴返來後心煩意亂的練字，回過神卻隻要滿篇的陶殷。他當時稍作躊躇，冇捨得將這名字撕碎丟棄，便隨便尋個處所擱著。厥後無數次從阿殷被斬的夢中驚醒，諸般情感無可排解，便多執筆練字，寫滿她的名字。紙箋垂垂多了，遂尋了這檀木盒收著，擱在書架頂上，免得被誰翻出。

他當然曉得那是甚麼。

越往南走，氣候便更加和緩，離京時的夾衣換作薄弱春衫，郊野的風吹過來，海棠嬌紅的衣袂飄飛。

阿殷唇角翹起，睇著他打趣，“你不是說，做帝王最為孤傲、最為無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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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甚麼。”定王抱著她，閉上眼睛。

再厥後殘夢珠連，愈來愈多的舊事從夢裡湧出，冥想思考考慮不透，就隻能付諸筆端，以理清思路。因紙箋上有她的名字，也未丟棄，還是支出盒中。

（全文完）

“再過幾個月，湛兒是不是就能說話了？我還等著他叫姑姑！”

盒子瞧著平平無奇, 精密的紋路沉亮, 冇半點多餘的裝潢, 雖擱在書架頂端，卻不見半點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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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邊的春光有多好，他不管。他隻曉得，阿殷春衫薄弱金釵挽發，在郊野踏青賞花的模樣，必然極美。

旅人倉促，農夫歸舍，炊煙升起又飄散，伴跟著不知那邊傳來的樵夫山歌。

定王並冇去翻看，隻緩緩站起家來。

這話在床榻間說來，阿殷幾近能想見他解禁後的如狼似虎。

以及湛兒咬手指頭那邊，實在能夠腦補無知嬰兒觀賞爹孃**的場景~嗯，我說的是喂糕點唆手指2333

泥融飛燕子，沙暖睡鴛鴦，客歲幾場冬雪肅殺，此時到處朝氣勃勃。一起行疇昔，顛末農田，則阡陌縱橫，桃李爭春；遇見一池綠水，則有野鴨鳧水，含春玩耍；到了前後不著人家的山野郊野，能看到成片的桃林如雲霞蔚然，明麗嬌麗的色彩襯在脆嫩的草地間，再妙的畫筆都難刻畫。如果碰上那清澈見底的清楚，還能解了羅襪踩水，挑幾個鵝卵石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