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9[第1頁/共5頁]

帝後相攜拜彆,嘉德公主也隨其母妃分開，阿殷跟著定王走至謹妃跟前,隋麗華已在她身邊伴隨，扶著謹妃起來了。

南郡有隋麗華的外祖，亦有謹妃的外祖家。謹妃十多歲喪母，父親有在北庭鎮守，曾在南郡住過兩年，聽隋麗華帶了本地風景來，倒現高興之色。

皇後孃娘有利不起早，這般行動必然還是無益可圖。隋麗華口中的，恐怕一定是實話。

恐怕甚麼，定王和謹妃心知肚明。

“多請小我看看，老是好的。”阿殷舒了口氣，倒是淺笑打趣，“況有麗華女人在側伴隨，母妃也能暢懷很多。我瞧她那脾氣，必然很得民氣疼，如何隋夫人就在都城，她卻去了南郡？”

每年的冬至家宴都大同小異，歌舞畢,帝後同眾妃諸皇親閒話一陣,待得中午疇昔，便散了。

阿殷久未聞南郡之事，聽她報告時，不免也留意諦聽。心中迷惑卻與定王不異——

定王和阿殷入內伴隨，特地尋來的女郎中便以阿殷身邊嬤嬤的打扮進入屋中。

“田將軍雖捨命抗敵，那場大戰卻敗了。”定王端坐，神情陰沉莫辨，“當時在位的還是睿宗天子，怒責敗北之事，誰敢取敗軍之將的遺女？況田氏對孃舅也頗敬佩，此事便成了。厥後田氏難產而死，舅母便將麗華記為嫡出，非常心疼。孃舅雖對鐵衣嚴苛，待她也格外寬和，常會放縱。”

一行人到得謹妃所居的德音殿，隋麗華興沖沖的尋來筆墨給謹妃看她習字的進益，謹妃誇獎不止，因一起表情愉悅，那氣色竟自好轉了些許。

定王又沉聲道：“請母妃務必放在心上。”

“娘娘貴體有損，是日積月累，若要根治，也孔殷不得。這藥也須用上數月方可見效，最要緊的，是娘娘必得停了燕山的藥，不然再用數月，恐怕……”

定王不再打攪，帶了阿殷告彆。

“誰曉得呢，也許她本是想接母親進宮，瞧見我在家，就接了我吧。”隋麗華抬開端來，挑眉看著定王，唇邊笑意盈盈，“我跟表哥也快有兩年冇見，如何也不問我在南郡過得好不好？虧我還給你帶了禮品，真是要白搭心了。”

阿殷在旁聽著，也是心驚不止——恐怕宿世謹妃病故，便是是以藥被人做了手腳，身材受損加上臘月舊病發作，纔會支撐不住放手人寰。宮中采買藥材都有專人賣力，且為藥性穩定，都是從選定的產地采買。而謹妃的藥，竟然會有人暗中偷換？

難怪謹妃對隋麗華和顏悅色，想來也是為了這層淵源。

定王並不信隋麗華這言辭，但是瞧謹妃正歡樂，便冇再詰問，隻笑了笑冇應。

謹妃畢竟深知兒子脾氣，知他不會無緣無端突發奇想，母子情意相通，默了半晌，便道：“我去嚐嚐。”

女郎中遂提筆另寫個方劑，“此方製成丸藥服用，可解娘娘陰虛之症。本來那方劑也可相沿，隻是須減去半錢，還是用崖州所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