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3[第1頁/共6頁]

謹貴妃稍有不悅，“何必急著回絕。麗華當然麵貌不及陶側妃，脾氣卻敬愛很多，有何不及之處？”

謹貴妃聞之不測，“是陶側妃最早提起？”

“實在大悲寺那晚以後，我曾起過惡念。”高元驍卻話鋒一轉，聲音抬高了些許，“家妹來歲春季就要嫁與永安王為妃，我乃至想過扶助他，與定王相抗。厥後卻被家父喝止，才完整息了動機。家父說定王心性剛毅，英勇有謀，可堪跟隨。我既已重重開罪惡他，便不抱此期望。此去北塞，隻是想憑本領掙下軍功，今後也不會再做膠葛。隻是臨行前，另有件事想奉求王妃。”

回府的動機愈焦炙切，定王丟下尚且抽泣的隋麗華，驀地回身抬步。

夜風清寒，定王聽她含混說罷，驀地麵色一冷。

陶靖展顏，“果然是女兒知我。軟甲我必隨時穿戴，你在都城放心就是。”

她本今後晌就獲得了定王回城的動靜，最後還滿心歡樂的等候，誰知等了全部後晌也冇見他的蹤跡。厥後傳聞永初帝留了定王在宮中說話，猜得是為東襄戰事，恐怕要談到深夜也未可知。她突然失落，便冇了旁的心機，用過飯後倦意襲來，比及入夜冇聞聲任何動靜，便叫人備了熱水，想著沐浴完了，再看書等他。

見了她，陶靖麵上微喜，想要施禮，已被阿殷攔住，隻問道：“你如何來了？”

“還是與疇前一樣,不饒彎子。”高元驍待那奉茶的伴計出去,便道：“東襄俄然出兵,想必王妃也很獵奇。”

他進城後冇有任何擔擱，騎著黒獅子穿過朱雀長街，直入宮禁麵聖。

姑侄二人夙來靠近，隋麗華又極會哄謹妃歡暢，此時雖是練字，卻不時有笑聲傳來。

謹妃拗不過他，亦不再多說，叫他自出宮去，到外頭見隋麗華也已穿了披風，便叫定王出宮時捎帶上她，妥當送回府中。

定王仿若未聞，持續往前走。

“若能另擇夫君，何必拖到此時？她自幼便肯與你靠近，隻是你性子冷硬，總蕭瑟著，我瞧著都不忍。她雖是庶出，卻自幼跟嫡女無異，她的外祖，更是你外祖父和孃舅的拯救仇人。王府中多添小我有甚麼不好？她能全了情意，我也多個常入宮說話的人。”

“邊地起了烽煙，我天然不能袖手旁觀，徹夜就要隨軍出城。阿殷，東襄此次來勢凶悍，不知仗要打到何時，你在都城務必保重。凡事要聽定王殿下安排，不成像疇前那般魯莽。”陶靖久在金匱，已視疆場撻伐為理所該當之務。隻是放心不下女兒，側頭同她叮嚀了好些話，待瞧見桌上的錦盒信封，才驚奇道：“這是？”

“不想重蹈覆轍罷了。”阿殷盯著高元驍，目光灼灼。在常荀拜彆後不久，她便想到了父親當時的結局。以父親的性子，必然會自請出戰，屆時疆場撻伐，誰知會不會有不測？即使時移世易，代王一係已經坍塌，但是麵對不異的仇敵，焉知陶靖不會再次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