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第1頁/共2頁]

與此同時，閩南對常氏的戰役也已經進入了序幕，被寧弈和鳳知微掃蕩過的南海，已經冇有了常家的退路，寧弈的雄師，一向在有打算的一步步向海上推動，把常家逼向大海。

龐大的水幕後，是兩軍交兵的隆隆巨響，是鳴炮不休的鐵甲軍船，是鳳知微森涼的笑意，借這鐵黑的炮口，吐出熊熊的肝火。

她曾承諾過，要報仇。

長熙十三年十仲春，初起建的海上偵緝營初次返航，便直麵常家殘軍，初生之犢不畏虎，偵緝營起首開炮，首炮便沉對方一船，一場海上大戰持續兩日，海水幾被染紅，長達兩百米的海麵，都是被轟碎的船隻殘骸，如無數屍身，在好久以後還是悠悠飄零。

“你見過幾個男人為紅顏放棄江山來著？”鳳知微沉默半晌，也不籌算遮諱飾掩，安然道，“何況殿下……你之前應當聽過他的一些事，以你聰明，猜也猜得著，他必定是不甘的。”

現在，可算是等著了。

雄踞閩南南海兩地多年的泱泱大族常氏，至此終究被連根拔起，殘存權勢隱姓埋名散逃入本地，在短期以內，是再無能夠重新崛起了。

鳳知微沉默不語，負手看天涯月色，一彎殘月淡黃如虎魄，在蒼彼蒼幕底色中光芒幽涼，這個時候他是否也在夜霧中行走巡營，隔著數百裡的路途和她一起聆聽這夜色裡露水從枝頭墜落的聲音。

她伸手將那枯黃的花摘去，笑道：“也一定如我等這般悲觀絕望，前麵的路還長著呢，我希冀他們能夠。”

那些爆炸的火彈子，那些騰起的不辨人影的黑煙，那些哀嚎和痛哭，那些殘肢斷臂無辜傷者，那些在船埠爆炸中落空生命落空親人的人們。

是的，我希冀。

利炮吐著猩紅的火焰，如火龍般騰踴於滄海之上，直奔常氏軍隊而去，火光一耀裡，頃刻間便吞噬了昂但是來的首船，安靜海水被掀起萬丈巨浪，半空裡矗起龐大的水晶牆。

過後，用戰史學家的話來講，時候掐得方纔好。

潔白的手在藍天背景下如流線般劃落，一個有力潔淨毫不躊躇的手勢。

悠長雄渾的令聲中，轟然巨響，起於海上。

“哦？”

“正如你喜好懷石，卻不肯放棄自負去做那燕家夫人普通。”鳳知微起家，悠悠踱步，“我一樣有我不能放棄的底線。”

然後當常氏無可何如，籌辦轉向海路，和交聯已久的海寇相互勾連試圖挽回一局時，他們趕上了一起掃蕩海寇過來，螳螂在後的船舶事件司海上偵緝營。

千裡眼擱下，擱在船舷上清脆的一聲，鳳知微身後，上野船舶事件司分衙門總司黃大人，嚴峻的諦視著她的手勢。

本就倉促逃奔的常氏，遇此重創，喪魂失魄，據傳常敏江正在被首炮轟沉的第一船上，連屍身都冇找著，而五皇子雖臨陣批示，畢竟難挽士氣，在常氏麾下殘軍投降以後，跳海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