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對質[第1頁/共3頁]

“母親，我來講。”謝蓁道。

“假山！”金玉驚呼一聲。

“不對啊！”金玉下認識道：“我第一個抓到楠兒的，如何冇瞥見你？”

黎氏皺了皺眉，到底是點了點頭。

寶綠笑了笑，打起簾子，讓了讓身子道：“夫人們先請吧。”

一旁的金嬤嬤見狀，忙道：“六蜜斯請說吧！”

金老夫人鼻子裡收回一聲輕哼，是想看她要做些甚麼。

“哭甚麼？”她哭，金老夫人天然不消顧著她，當下便喝道：“你們一個個覺得隻要哭兩聲就有理了嗎？”

楠兒渾身直打擺子，方纔六蜜斯的話她也聞聲了，那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老夫人雖說不罰六蜜斯，但難保不會拿她出氣……

謝芳垂著頭，神采難過道：“大抵就是金玉說的那樣了。”

“蓁兒！不成猖獗。”黎氏輕斥道。

謝芳忙道：“我同楠兒藏在一起。”

金老夫人猛地展開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是甚麼意義？莫非是說我錯了，也要給你跪一個不成？”

“母親。”秦氏不忍道：“芳兒也是心急，一時不曉得該如何說，您彆急。”

寶綠大聲承諾了一聲，忙打起簾子，讓謝芳、金玉及楠兒入內。

金老夫人冷哼一聲。

“祖母。”

金玉便道：“本日我同姑姑自家裡來探姑姥姥，隨後菲姐姐便帶我去小海棠山找芳姐姐玩，芳姐姐彆離送了兩支珠花給我們，菲姐姐便說要去找蓁姐姐玩。厥後我們就去找蓁姐姐，又同蓁姐姐一起去園子玩。因菲姐姐生悶，我便發起玩遊戲，讓她們先各自藏好，我來找，冇想到……”

謝蓁便跪行幾步上前。

金玉搶步上前，道：“我先說吧，免得芳姐姐不忍，做了胡塗事。”

金老夫人冷哼道：“慣會在我麵前做戲。你就是教她人前孝敬，人後傷人嗎？”

金老夫人讚成地點了點頭。

你算甚麼姐姐？這話就像根針似的刺進謝芳的內心，她頓時神采一白，身子一個踉蹌。

“你這是再說我不明事理了？”金老夫人嘲笑道：“一個敢對祖母大喊小叫的猴兒，另有甚麼是她不敢做的？”

“你教的好女兒！”

“那你跪我做甚麼？”金老夫人皺眉怪道。

黎氏正跪在屋子中間，麵前散著幾塊碎瓷。另兩位夫人都站在一側。

謝蓁直直地盯著金老夫人，緩緩道：“我錯了，該跪。祖母錯了，又當如何？”

楠兒當即噎住了哭聲。謝芳也一臉驚奇地抬起臉來，臉上仍掛著兩條淚痕，隻她張著嘴，不敢再哭。

昌禧院裡氛圍嚴峻嚴厲。

一個小丫環打起簾子，額角冒血流著眼淚緩慢地跑了出來，她手裡的茶盤上放著幾塊碎瓷。

謝蓁微微眯了眯眼，上前一步就要去扶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