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對質[第2頁/共3頁]

“你教的好女兒！”

“母親。”秦氏不忍道：“芳兒也是心急，一時不曉得該如何說，您彆急。”

她既哭了，金老夫人天然也不會再難堪她，便又轉頭問楠兒道：“你呢？”

金老夫人點頭，又問謝芳道：“你呢？”

寶綠大聲承諾了一聲，忙打起簾子，讓謝芳、金玉及楠兒入內。

金老夫人鼻子裡收回一聲輕哼，是想看她要做些甚麼。

“你這是再說我不明事理了？”金老夫人嘲笑道：“一個敢對祖母大喊小叫的猴兒，另有甚麼是她不敢做的？”

她說到此，語氣哽咽，非常自責，“冇想到，菲姐姐竟出了事。”

想來是老夫人拿她出氣了。

金老夫人冷哼道：“慣會在我麵前做戲。你就是教她人前孝敬，人後傷人嗎？”

楠兒渾身直打擺子，方纔六蜜斯的話她也聞聲了，那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老夫人雖說不罰六蜜斯，但難保不會拿她出氣……

金老夫人讚成地點了點頭。

金老夫人猛地展開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是甚麼意義？莫非是說我錯了，也要給你跪一個不成？”

昌禧院裡氛圍嚴峻嚴厲。

謝蓁便跪行幾步上前。

謝芳鬆了口氣。

“姑姥姥。”

寶綠又喚丫環來，將謝菲先扶去偏房歇息，著老大夫跟去察看。

謝蓁皺眉，正要辯駁，卻聽黎氏搶先道：“禮要教，理要明，母親還未查證清楚，如何能鑒定是我蓁兒傷人？”

你算甚麼姐姐？這話就像根針似的刺進謝芳的內心，她頓時神采一白，身子一個踉蹌。

金老夫人便又看向跪在地上，沉默不語的謝蓁，問道：“你呢？你藏在那裡？”

金老夫人便道：“既如此，你們都藏在那邊了？”

謝蓁緩緩點頭，“蓁兒不敢。”

她這番論述，固然甚麼菲姐姐、菲姐姐、蓁姐姐地饒個冇完，但也還算清楚。

謝蓁持續道：“我另有一句話要問。”

金老夫人冷哼一聲。

一個小丫環打起簾子，額角冒血流著眼淚緩慢地跑了出來，她手裡的茶盤上放著幾塊碎瓷。

謝蓁雙手一揚，在空中劃了個半圓，然背工掌相疊，緩緩拜倒。

謝蓁緩緩跪直身子，點頭道：“不是，這件事，我冇做，不告饒。”

幾個小女人紛繁點頭。

“哭甚麼？”她哭，金老夫人天然不消顧著她，當下便喝道：“你們一個個覺得隻要哭兩聲就有理了嗎？”

謝芳流著淚，抽泣道：“事情確切就是金玉說的那樣，我一向同她們在一起，冇有甚麼好彌補的了。”

黎氏正色道：“就算冇錯，堂上是你祖母，你也該跪。”

黎氏正跪在屋子中間，麵前散著幾塊碎瓷。另兩位夫人都站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