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長[第2頁/共5頁]

紅菱和曇兒都是謝府的家生子，自5、六歲時就一向奉侍她，厥後又跟著她進了宮，事事經心極力。兩個丫頭又都是極誠懇的性子，她受寵的時候，她們從不曉得阿諛討賞，隻冷靜地照顧她飲食起居；當今她得寵了，背後裡有多少嬪妃用儘手腕拉攏她們，讓她們使些小詭計讒諂她，這兩個丫頭卻向來不為所動，是以受了甚麼委曲，也從不在她麵前抱怨。

毽子卻冇有掉到地上，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它。

謝蓁“嗯”了一聲，端倪含笑細細地打量著她們。

“誒。玩就好好玩，可彆鬨脾氣啊！”衚衕口站著一個身穿戴靛藍色道袍、長相清秀笑容和煦的少年。他說著話，一手撩起了道袍的下襬，一手伸開，將手中的毽子掂了掂，然後用力向上拋去。

有孩子不依，賴在地上不肯走，非要等少年踢完毽子。

紅菱聽得這炸雷似的話，兩眼一黑，差點暈疇昔――這小丫頭，就曉得給她惹事！她不安的抬開端，對上謝蓁似笑非笑的眼，內心有些發虛，忙上前一步跪下，“娘娘，奴婢無狀，還請娘娘懲罰！”

他踢毽子的姿式非常都雅，行動也非常輕巧，前踢、後踢、左踢、右踢，雞毛毽子在他腳下來回扭轉，看著那群孩子目炫狼籍。

“好了好了。”她笑道：“你快些將你那姣美道長送的餃子擺上來吧！我真有些餓了。”

“餃子？”紅菱一怔，內心數了數日子，不由“哎呀”一聲道：“我竟忘了本日冬至了。”

“娘娘。”兩個丫環在榻前福身見禮。

“好短長啊！”孩子們喃喃道。

紅菱白了她一眼，作勢要走，“我纔不猜，我去看看娘娘醒了冇有。”

“娘娘，您都聞聲了？”曇兒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忍不住問道：“您都聞聲甚麼啦？您有冇有聞聲我說嚴燁道長的事？”

“娘娘。”曇兒是個好動的，被謝蓁盯著瞧了這好久，身子都僵住了，老邁不安閒，一麵輕聲喚著，一麵謹慎地扭了扭身子，“您是不是做甚麼惡夢了？彆怕啊！白日裡發的夢都不會成真的！您要不要再歇歇？”

真有那麼輕易麼？自謝家因買賣軍需一案科罪後，皇上就不如何來看娘娘了，那些常日裡爭著湊趣鳳安宮的主子都在背後裡群情娘娘得寵了，是以連明麵上的尊敬也懶得裝了，甚麼次的差的殘破的東西都敢送進鳳安宮裡來。這班狗眼看人低的主子明天轉性了？這麼好說話？

“紅菱姐姐，紅菱姐姐……”曇兒告饒的聲音愈發大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自門彆傳來，倚在八寶琉璃塌上小憩的謝蓁眉頭微顰，緩緩展開了眼睛，就見紗幔外有個青色的人影吃緊邁過了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