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第1頁/共4頁]

商妍沉默。

“容裴已死。”

“昨夜老奴觀陛下神采非常，大抵也能猜出一二，”安公公道色，“公主莫要嫌棄老奴多嘴，貓兒尚且曉得戴德，陛下待公主十幾年如一日，公主莫要生福中不知福為好。”

他說：“十年前是，十年間是，本日也是。”

半晌以後，商徵鬆開了手，眉眼上溫和尚未退去。

商妍狠狠砸了桌上杯盞，嘲笑：“亡朝不救、舉兵入城登帝，不除叛將先殺皇裔，本宮該謝他刀下留命，還是謝他罔顧倫常心胸不軌？！”

“皇叔可還記得杜少澤？”

如果是恨，家國天下都已經給了他，他恨她甚麼？

“皇叔……你究竟想要我如何？”

血肉嫡親，他……如何會？

很久，是商徵嘲笑：“你就如此想出宮？為此不吝屈尊去逢迎一個侍郎？”

“……”

你說，孤懷著是甚麼心機？

才擺脫冇多久唇又落入了他口中，這一次卻並不是如剛纔那樣淺嘗輒止。濃烈酒味伴跟著他身上淡淡檀木香絲絲入鼻，她死死睜著眼掙紮，口中酒味不知何時已經感染了腥甜，卻還是換不來他半分鬆弛……

皇叔。

“但是皇叔……”商妍急得咬牙，卻不想商徵臉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冷得要固結成霜。這下，再借她十個膽量她也不敢開口了，本就是強憋出來一口膽氣，商徵一冷眼，她就再難保持那份底氣，顫顫巍巍縮回了自家龜殼。

“隻是封妃。”很久，他輕柔聲音她頭頂響起，透著一絲非常口氣，他喃喃，“彆無其他，不過……孤……我很歡暢。”

“――皇叔！”

安公公道：“陛下說了，如果公主不答，便再問一句，公主身材三今後能夠轉好嗎？”

安公公神采一變，一時無語。

商妍沉默半晌，選了另一條路：“但是皇叔，杜少澤身後有人教唆……妍兒思疑，皇叔與容將軍之事是被人教唆得。皇叔如果讓他先回朝然後徹查……”

燭光下，商徵眉眼中藏著太多情感難以辯白。商妍呆呆看著，冇有看懂他眼睛，卻他脖頸上找到了一抹眼熟綠，那綠方纔行動中搖搖欲墜，快速掉落了地上――那是她幾日前送給安公公暖玉，竟然到了他脖頸上。

沉默。

“我身子不適。”商妍皺眉。

“……能。”終終，商妍咬牙答。

商妍咬牙，沉默著退後了幾步，緩緩地跪了地上。方纔和樂氛圍像是做夢一樣，這纔是實際，實在商徵和實在她。一個公主竟然有著身材上和心靈上都烙印著奴性，如果先帝天之靈瞧見了，估計會一劍斬了她腦袋吧。她不敢抵擋，隻敢小小地打算著有朝一日出宮。但是它那麼難，自在那麼遠。

安公公卻笑了，他說：“陛下另有道口諭，讓老奴問一句，公主不是有賢才需求舉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