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第2頁/共4頁]

靈魂酒芳香中踩了空，下墜下深淵。

商妍咬牙。

“如此便是好。”安公公行了個禮笑眯眯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倉促轉頭道，“對了，公主那隻猛獸，陛下那兒。”

脊背上驀地間傳來狠惡疼痛，泉源是她身下紅木椅。可她來不及呼痛，因為鉗製著她腰現在切近她男人是商徵，她不是冇有靠近過他，卻向來冇有如許模樣。鋪天蓋地而來氣勢不是來自一個帝王，而是來自一個男人。她隻看到了他一雙眼，烏黑如同夜色一樣眼睛。

商徵冰冷手落了她發頂，他說：“這十年，孤對你不好？”

“嗯？”商徵甚是愉悅。

“皇叔……你究竟想要我如何？”

夜色，黑眸，眸中隻要一盞宮燈幽幽閃著光，彷彿隨時會燃燒。

商妍騎虎難下，反正豁了出去：“皇叔，杜少澤是受製於人，也是被我害得。他如果冇死……如果，皇叔能不能網開一麵？”

血肉嫡親，他……如何會？

這狀況，怕是多少年都可貴見上一回。商妍低頭想了想，壯起膽兒狗腿地裂開一抹笑：“皇叔，有件事……”

“昨夜老奴觀陛下神采非常，大抵也能猜出一二，”安公公道色，“公主莫要嫌棄老奴多嘴，貓兒尚且曉得戴德，陛下待公主十幾年如一日，公主莫要生福中不知福為好。”

“這是為了杜少澤？”

衣衫上第一個釦子被扯裂頃刻，她停下了統統掙紮，包含呼吸。

沉默。

商妍狠狠砸了桌上杯盞，嘲笑：“亡朝不救、舉兵入城登帝，不除叛將先殺皇裔，本宮該謝他刀下留命，還是謝他罔顧倫常心胸不軌？！”

商妍胸口悶得喘不過氣來，但是心上燒火卻日漸狠惡。賢達……杜少澤。商徵竟然鬆了口……是因為昨夜事？

“但是皇叔……”商妍急得咬牙，卻不想商徵臉不知甚麼時候已經冷得要固結成霜。這下，再借她十個膽量她也不敢開口了，本就是強憋出來一口膽氣，商徵一冷眼，她就再難保持那份底氣，顫顫巍巍縮回了自家龜殼。

商妍躊躇半晌，問：“如何了？”

一個透著絕望、連靈魂都會跟著展轉吻。

商徵二字，於她向來不是簡樸名字。她懼他敬他恨他信他，卻從未嚮明天如許連靈魂都被碾壓破裂――

才擺脫冇多久唇又落入了他口中，這一次卻並不是如剛纔那樣淺嘗輒止。濃烈酒味伴跟著他身上淡淡檀木香絲絲入鼻，她死死睜著眼掙紮，口中酒味不知何時已經感染了腥甜，卻還是換不來他半分鬆弛……

燭光下，商徵眉眼中藏著太多情感難以辯白。商妍呆呆看著，冇有看懂他眼睛，卻他脖頸上找到了一抹眼熟綠，那綠方纔行動中搖搖欲墜，快速掉落了地上――那是她幾日前送給安公公暖玉，竟然到了他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