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燁城故人[第1頁/共3頁]

我忙答道：“恰是，還望將軍恩準。”

火正一麵將鎧甲脫掉，一麵叮嚀部下：“去備一桌酒菜，我和這位風趣的小兄弟共飲幾杯。”

火正也未幾說，指了指一旁書案上的一疊卷宗道：“在那邊了，你本身選吧！”

第二日，天放晴。我命阿初駕車駛往燁城，一起扮作皮貨販子，車上裝著幾十張上好的獸皮並做好的大毛衣裳三五十件。

我低頭答道：“小的名叫水襲，從煙州來的皮貨估客。”

“不知將軍要找的人是誰？”我獵奇。

城中一多數人都是守城軍士，盤問甚緊。我留意看去，發覺火正治軍頗得法門，心想遲早要會會這個太子爺。

“哦？”他沉吟：“本來你也姓水。”

呂措聽我這一番話，立即整衣起家，深深一躬，朗聲道：“多謝水公子點醒夢中人，呂措平生無親無友，得公子青睞，今後如有晉身之時必當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我忙打斷他的話：“呂兄切不成如此說，我見你畢竟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今後定有嶄露頭角之時。”

我假裝不知情，有些遊移地問道：“莫非將軍有姓水的故交？同姓三分親，將軍看在那位尊客的麵子上，放小可疇昔吧！”

彆離之時，我命阿初取一領玄狐貂裘並一百兩銀子，親手送給呂措。他既不推讓也不伸謝，隻微微點頭，將貂裘披在身上，銀子裝在懷裡，回身大踏步拜彆。

我正色道：“呂兄怎敢妄自陋劣？我見你是小我物，不過還未逢當時罷了。所謂天不逢光陰月無光，地不逢時草木不生。強大如六合，也有無能為力之時，又何況你我？君子相時而動，怎可自怨自艾？！”

他明顯不買賬，嘲笑一聲說：“傳聞你是個皮貨販子，但看你描述舉止必然也是讀過書的。我問你一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彼爭我奪，何時有終？”

一起饑餐渴飲，七今後便到了燁城。

呂措此時已微醺，苦笑道：“水公子不必安撫鄙人，我比那街上的乞兒都不如，如何還敢期望他日繁華？”

誰想到這喜氣洋洋的宅子，翌日就翻作了靈堂。

火正不防我如此作答，頓住腳步，半晌後哈哈一笑，問我：“你是那裡人？叫甚麼名字？”

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觀，不一會兒一行人湧進院來。為首的那人穿金色軟甲，身高八尺，端倪英挺，模糊可辨舊時麵貌，定是火正無疑了。

我命阿初儲備好拜帖，親身去將軍府拜見。火正雖是太子，但既帶兵，就少不得再冠上一個威烈將軍的名頭。

“一名姓水的女子，”火正望著杯中酒聲音嘶啞：“能配得上金麟鮫綃鸞服的水姓女子。”

他又笑：“你倒是個風趣的人，隻可惜我早有端方在先，不能平白放你疇昔。”

因為兩國乾係嚴峻，是以平凡人等閒不能過境。在燁城除非有太子的親筆手諭，不然守軍毫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