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海深仇[第2頁/共3頁]
實在我的年紀和二皇子火吉更加附近,但太子和皇子一比,尊卑立現。火祿及如許做,讓我爹孃不好再去官歸隱。
站起家來,順手將書卷拋入窗外的深淵。我的居處建在孤絕崖上,寢室的窗戶正臨著百丈深淵。
十年來,師父教我技藝,誨我文章,她本是個聰明絕頂的人,所學甚博,卻又樣樣高深。她脾氣孤介,對我決少談笑,但將畢生所學毫無儲存地傳授於我,且從不叱罵,我清楚在她內心早就視我為己出。
這是新修的《南增國史.公卿傳記》中的一句話,我看了忍不住一聲嘲笑。當初的血流成河,冤魂無數,不過做了本日史冊上的幾滴筆墨。
實在這時候,他們兩小我都犯了錯,隻不過我爹錯將他的冒充當作了至心,而火祿及卻將我爹的至心錯當作了冒充。
元犀五年十月,火祿及以叛國通敵之罪將我爹孃下獄狴犴府。龍有九子,狴犴主刑。狴犴府是南增國專門用來審判首要犯人的處所。
當年南增國的老天子火黎駕崩,三位嫡派皇子為了爭奪皇位自相殘殺,乃至於老天子身後三月尚無人收殮。
元犀四年,我爹作為鎮遠將軍出征烏宛,斬首十萬級。將幾十年來一向擾亂南增國的烏宛部族擯除至千裡以外,再不敢北上。
爹爹傳聞後,將我高高舉起,朗聲大笑道:“此吾家鳳凰也!”
元犀五年仲春,孝貞太後駕崩。
師父與我爹孃素昧平生,隻是她白叟家俠義為懷,承諾了褚斷之請,並將我帶至孤絕崖扶養。
自我出世起,就常常出入皇宮。記過後更是常隨太後皇後身邊,孝貞太後最疼我,常留我在她宮中,一住便是月餘。
當時火祿及的寵臣崔徵便趁機進讒言,說此歌謠所指的是水姓之人意欲篡奪火家天下。又令術師望氣,皆言狴犴府有天子氣。
我再次為他們感到不值,十幾年的鞍前馬後,鞠躬儘瘁,換來一個鳥儘弓藏的結局。癡耶?悲耶?
我的父親就是南增國前丞相水壽,亦曾是當今南增天子火祿及的義弟。
當日,褚斷將我和奶孃救出後拜托給了一名世外高人,這小我就是我的師父――俠女嚴無病。
當時母親聽了大為感慰,撫著我的臉頰說:“早就擔憂你生得太好,又過於早慧,恐難長成。現在稍稍破相,也是喪事。”
我答道:“太後見憐,召女兒入宮相伴,那宮女亦非成心,偶然之失本來不必在乎,孩兒當時如果張揚,必令太後心下難安,以此不說,並非不珍惜本身身材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