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1頁/共3頁]
這就認輸了?嗬,小樣兒,想跟我鬥,你還嫩著呢!鐘文謹哼笑一聲,斜眼望天,那叫一個對勁:“這但是你自個說的,不是我逼你的,轉頭你如果辦砸了,可彆怪我翻臉。”
崔九懷往椅背上一靠,手擱到太師椅的扶手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冷嘲熱諷的說道:“如何,感覺自個有了榮親王妃給的那兩千兩銀票,便有了底氣,不肯由著我宰割?你可知我先前為何隻提你的壓箱銀,卻半句不提這兩千兩銀票?卻不是我記性不好,忘了這茬,也並非用心忘了這茬,成心貶損你,而是因為我曉得這兩千兩銀票是留不住的,很快便會用掉。”
崔九懷嘲笑出聲,鄙夷道:“出爾反爾,非君子所為也。”
崔九懷將羊毫往硯台裡一擱,從善如流道:“不就是壽禮麼,小事一樁,包在我身上。”
崔九懷聞言一怔,眨巴了下眼,拿拳頭遮了嘴巴,低咳了一聲,作無所謂狀,隨便道:“不上便不上,我也一定非要上你的床。”
恐怕崔九懷回絕,又彌補道:“若二爺忘了給妾身籌辦,妾身也隻好向老太太和盤托出了,如果以害的二爺被長輩們責備,二爺可彆怪妾身,要怪也隻能怪二爺記性不好,若一早就替妾身將壽禮籌辦好,不也就冇事兒了麼?”
偏嘴上還不能伏輸,她從桌上扯了張紙出來,往崔九懷跟前一拍,又抓了羊毫,往硯台裡蘸了蘸,往他手上一塞,說道:“你打嘴的時候多著呢,我是再信不過的,且寫下來,白紙黑字的,到時若懺悔,我也好有話說。”
鐘文謹不睬他,隻自顧的卷畫。
她氣鼓鼓的瞪了崔九懷一眼,走去了桌角,將畫重新展開,一點點謹慎翼翼的往回捲。
這點鐘文謹當然曉得,隻是離玄月十五另有五個月呢,那裡就如許焦急了?並且即便現在便開端尋摸,從壓箱銀裡拿個一二百兩的出來也儘夠了,這就已經很戳她心窩子了,要曉得之前前主在武寧伯府給祖母馬氏過壽時不過將二兩月錢拿出來湊個分子罷了,哪至於要用上榮親王妃給的銀票?
話到這裡頓住,半晌後,見鐘文謹還是一副不解的模樣,便“美意”的提點她道:“玄月十五是老太太七十壽辰,你作為孫媳婦,是要籌辦壽禮的。”
“對自個相公又打又咬又罵恨不得他立即去死的弱質女流?”崔九懷斜眼看她,哼笑一聲,將那兩幅畫隨便一卷,擱到桌角的骷髏頭邊,將壓在底下的驗屍條記翻過一頁,隨口道:“一百兩一副,我便收了,若嫌少,便往彆處兜售去,三五千兩的也輕易脫手,不過脫手以後,你多年苦心運營的好名聲也就冇有了。”
羊脂白玉南極仙翁像?宋氏也太拚了,不是說她出自青州宋家麼,如許的書香之家,若拿些名家書畫字帖出來,倒不敷為奇,傳聞宋氏的嫁奩裡就有幾箱子的,不想她卻冇這麼做,反托自個兄弟另選瞭如許貴重的東西來……這是要逼死妯娌的節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