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1頁/共4頁]

做不好是丟臉，若做好，可就是長臉了。崔琰兒到底不傻，聽了鐘文謹的話，也冇辯駁，隻哼了一聲：“做便做。”

說著，叮嚀南星道：“去把太太賞我的那本《女戒》取來。”

如許的事兒，崔琰兒是不好唱反調的，聞言看了王氏一眼，見王氏冇有話說，便“嗯”了一聲，然後出去了。

“喲，二奶奶來了？”佛豆回身，扯了扯嘴角，慢吞吞的給鐘文謹行了一禮，說道：“受了驚，昨兒一夜未曾歇好，我這裡正看著她們熬安神湯呢，也不知頂不頂用。”

鐘文謹被這裡頭的烏煙瘴氣嗆的喉嚨發癢，想咳嗽又不好咳嗽，隻好強忍著，隻福身行了個禮。

鐘文謹上前幾步，正要接呢，就見大奶奶宋氏跟五奶奶小王氏走了出去，見狀，小王氏忙道：“我們來晚了，傳聞二嫂已經奉侍太太用了粥了，這奉侍湯藥的活計，就莫要與我們搶了吧？”

打發了黃姨娘歸去閉門抄書，鐘文謹帶著崔琰兒跟崔崢去了桃源居，不想才一進遠門，就見佛豆叉腰站在耳房門口，數落裡頭正拿了扇子給風爐扇火的一個小丫頭子：“火太小了，再使點勁兒，不然這藥得熬到甚麼時候去，太太可正等著呢。”

說完黃姨娘，又去說崔琰兒：“黃姨娘便是有錯處，也另有我這個主母在呢，自有我管束她，你一個姐兒，對庶母左一句賣-身契，右一句提腳賣了，這是那裡來的端方？若鼓吹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再者，崢哥兒還在這裡呢，又叫崢哥兒情何故堪？”

王氏再冇想到她手腳竟這般利落，正吃驚呢，不想耳朵裡聽到了她背麵的這一番話，立時怒上心頭，這個老二家的，竟敢威脅自個！

因王氏在東稍間裡，顯是未曾起家，便留了崔崢在東次間等待，鐘文謹隻帶著崔琰兒走了出來。

鐘文謹眼疾手快的一甩手，湯勺中飛濺出來的粥，一滴不落的灑在她的帕子上。

不做負苦衷，不怕鬼拍門，她有甚麼可駭的？鐘文謹輕咳一聲，清了下喉嚨，隻當冇聞聲王氏的話，反而“體貼”的說道：“聽佛豆女人說太太受了驚？她正看著小丫頭子給太太熬安神湯呢，轉頭我服侍太太用了，若管用便罷，若不管用，我叫人去回大嫂，讓大嫂打發人請太醫來給太太瞧瞧？”

見王氏消停了，鐘文謹接了燈草取來的新湯勺，一勺一勺的，將大半碗粥全數餵給了王氏。

屋裡三個香爐燃著，另有一燒香用的銅鼎擺在中心的四仙桌上，上頭插著三炷香，鼎底一堆燃儘的香灰，而王氏披頭披髮的靠在床邊，手裡捏著串佛珠，閉著眼睛，邊撚動佛珠邊振振有詞的念著經。

那書就丟在臨窗那張紅酸枝木彭牙翹頭案上長灰呢，南星很快取了來，遞給鐘文謹，鐘文謹冇接，朝黃姨娘抬了抬下巴，表示南星給她，嘴裡道：“罰你抄五十遍《女戒》，冇抄完之前，不準出院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