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頁/共2頁]

追，（培植是它的恩德！）

向著黑夜裡加鞭；——

累壞了，累壞了我胯下的牲口，

飛颺，飛颺，飛颺，——

為要尋一顆明星，

我必然認清我的方向——

翩翩的在半空裡蕭灑，

這幾天秋風來得格外尖厲：

◇這是一個懦怯的天下[　此詩寫於1925年2月。

那一聲保重裡有蜜甜的憂愁——

我跨著一匹拐腿的瞎馬。

中著了無形的利箭——

看呀，這不是白茫茫的大海？

?愛情，歡樂，自在——告彆了人間，永久！

當時我憑藉我的身輕，

愛，你跟著我走；

跟著我來，

]

人間已經掉落在我們的後背，——

低低的喘一聲烏邑——

逃出了樊籠，規複我們的自在！

這空中上有我的方向。

◇沙揚娜拉[　此詩是《沙揚娜拉十八首》的最後一首，也是這一組詩的精華地點。這組詩寫於1924年隨泰戈爾訪日期間，後支出1925年初版《誌摩的詩》。1928年再版時作者刪去前十七首，僅儲存最後這一首。

“我為你耐著！”他彷彿對我聲訴。

它為我耐著，那豔色的秋蘿，

樹葉傷鳥似的猛旋，

最是那一低頭的和順，

披垂你的滿頭髮，

]

]

那明星還不呈現；——

]

赤露你的一雙腳；

我的愛情！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衿，

溶化，溶化，溶化——

跟著我來，我的愛情，

我突入這黑茫茫的荒漠。

認瞭然那清幽的住處，

在半空裡娟娟的飛舞，

?無邊的自在，我與你愛情！

忍熬著風拳的打擊，

順著我的指頭看，

切近她柔波似的氣度——

道一聲保重，道一聲保重，

◇為要尋一個明星[　此詩原載1924年12月1日《晨報六週年記念增刊》。

啊，她身上有硃砂梅的暗香！

落葉在泥土裡安眠——

但秋風不容情的追，

任憑波折把我們的腳心刺透，

殉我們的愛情！

快上這輕巧的小艇，

白茫茫的大海，

冇了，全冇了：生命，色彩，斑斕！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那天涯一細姨的藍——

我騎著一匹拐腿的瞎馬，

隻我在這深夜，啊，為誰淒惘？

追儘了生命的餘暉——

沙揚娜拉！

任憑冰雹劈破我們的頭，

◇雪花的歡愉[　此詩寫於1924年12月30日，原載1925年1月17日《當代批評》。朱湘以為這首詩是《誌摩的詩》中“最完美的一首詩”，“有《她是睡著了》一詩中兩段的設想，有《落葉小唱》的情調，並且有這兩首詩所冇有的音樂”（朱湘《評徐君〈誌摩的詩〉》）。

白茫茫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