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頁/共2頁]

在冷峭的暮冬的傍晚，

香爐裡嫋起一縷碧螺煙。

◇村落裡的音籟[　對於誌摩初期詩歌的內涵精力，穆木天曾如此評價：“他尋求愛情，所求的愛情是Platonique的（《雪花的歡愉》、《沙揚娜拉》）。他尋求天國的動靜，在沖弱的歡迎聲裡，想見了天國（《天國的動靜》）。他聆聽村落裡的聲籟，又一度與童年的景象默契（《村落裡的音籟》）。”

田場上事情紛繁，

再冇有小孩時的新奇，

這是清脆的稚兒的呼喊，

衝了我對勁的修建――

她是睡著了――

這回再不來這大海的邊沿！

哦，這浪頭來得凶暴，

地球存在或是消泯――

又一度與童年的景象默契！

在海上，在風雨後的山頂――

答覆我樸素的，斑斕的童心：

我愛天上的明星；

我也曾嘗味，我也曾容忍；

夙起的太陽賽如火爐，

任憑人生是幻是真，

千萬裡外閃動的精靈！

白雲在藍天裡飛翔：

一顆星在半空裡窺測，

卻衝不淡我悲慘的色彩――

停勻的呼吸：

撿滿一衣兜的貝殼，

不比疇前，冇了我的瘋顛，

我暴露我的坦白的胸懷，

高樓上小孩童的歡樂，

到這海灘上來發瘋；

豪侈的工夫！

一陣陣初秋的冷風，

誰說不是我敬愛的遊戲？

◇我有一個愛情

在這海砂上起造宮闕：

永久有一顆，萬顆的明星！

趁和緩我來做我的工夫：

我欲把惱人的情愛，

清芬滲入了她的周遭的清氛；

靜看著一河的波幻，

我單獨憑著船窗閒憩，

我喊一聲海，海！

但這無端的悲感與淒惋！

拜托與無涯的空靈――消泯；

頭頂不見天光的便利，

漫衍在荒漠的枯草裡――

]

這迴天上透出了水晶似的光亮！

我匐伏在砂堆裡畫字，

二

海上隻暗沉沉的一片，

飽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像晨風裡的白頭乳鵲，

像一堆破裂的水晶，

引發我心傷，逼迫我淚零。

血紅變成薑黃，又變紫，

吹生了水麵的漪絨，

我有一個破裂的靈魂，

三

粉蝶兒，翠蝶兒，翻飛的歡戀。

有福的清氛，

觀光人的燈亮與南針：――

不準你有一點兒的變動！

度量著，撫摩著，她纖纖的身形！

太空中永久有不昧的明星！

我有一個愛情；――

◇不再是我的乖乖[　此詩原載1925年1月11日《京報副刊》。

像池畔的草花，天然的光鮮。

]

澗泉幽抑了喧響的琴絃；[　據傳記文學版《徐誌摩選集》，手跡此句為：“澗泉幽抑了絃琴的聲暄！”其他個彆字句與頒發時也略有分歧。此處遵循《誌摩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