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變故[第1頁/共3頁]

王氏抹著眼淚兒，抬眼瞧著二姐的倔強模樣又是好一陣心疼。罷了，她再去探聽探聽，看另有冇有彆的人家吧。

這是說她娘呢，還是說她呢？

王氏吸著鼻子持續唸叨著舊事：“比及鋪子裡的買賣穩定下來的時候，我又有了三丫頭，三丫頭生得好，大夥兒都說三丫頭是個有福的，她也愛粘著我要東要西的，而阿誰時候你都大了，整天把本身關在廚房裡，也不肯意和我們靠近，我天然疼她多一些。厥後，我又有了幺妹和小寶。小寶是個兒子，你也曉得，在我們這類家庭，一個男丁意味著甚麼，說不疼他那是冇天理的……二丫頭，我曉得你的委曲，你向來都不說本身有多難，你爹也不是不曉得，你娘我也不是看不到，但是……比及我們想疼你寵你賠償你的時候，卻恰好生了這檔子事……”

二姐搞不懂了。她隻能無法地搖點頭，踩著老爹嗑菸灰的節拍一步一踏地走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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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彷彿在背上長了眼睛，他啞著嗓子叮囑道：“二丫頭啊，天氣不早了，快進屋安息吧。”然後一下一下地往井沿上嗑著菸灰。

“啥？！”劉老摳神采一白，直挺挺地往炕上倒了下去。

本來是個躲貓貓的熊孩子。

王氏的眼淚終是滾了出來，而二姐隻是一陣沉默――委曲？在委曲中她也還是度過了二十年……可她再不肯在這件事情上委曲本身了！她已經委曲了二十年，她不想再委曲上無數個二十年。

劉老摳忙問道：“咋的啦？”花婆婆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劉老摳一陣心焦。

王氏終是停下了手，低頭感喟著：“我曉得……我曉得阿誰姓劉的並非良配……但是你mm要嫁人，你得在她前頭，這麼短時候我上哪兒給你找戶好人家去？”

劉老摳取出懷裡的小本子，目光恨不得在本子上剜出一個洞來，過了好久他才長長地吐了口氣，隻是嘴裡抱怨道：“花婆婆如何還不來？”

想到劉老摳，二姐的心境一陣煩亂，也不顧荷包內裡到底有多少銀子，一把就將它扔到了床底下的角落裡。

二姐垂下眼眸，低低地喚了一聲：“娘……”這聲音降落而微小，像是夜色裡迷途的羔羊在喚著它的母親。

二姐剛跨出孃的屋子，就瞥見夜色下老爹單獨一人坐在一個小杌子上抽旱菸，夜色時晴時陰，吞雲吐霧的老煙槍爹爹，竟有了一絲昏黃而寥寂的美感。

俄然，屋外一陣腳步聲傳來，劉老摳忙收好本子往窗外探出個腦袋，隻見屋外一個小瘦子蹲在窗下，還豎動手指放在嘴上對他噓了噓：“摳叔，彆奉告如花我躲在這兒……”

“呃……傳聞那老於頭的婆娘今兒個又在給他家二閨女探聽婚事……彷彿看中了……阿誰挑貨郎擔的小李……”花婆婆有些難堪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