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囚籠老人[第4頁/共6頁]

朱常洵問道：“這是為何？”

朱常洵暗想：“這老頭跟我說這些乾甚麼？”又一想，才曉得本來他怕本身如果贏了他，在他說出夜明珠下掉隊本身懺悔殺他，是以用宋太祖的典故來表示本身要信守承諾。既然他有如此設法，那定然不會輸棋耍賴，隻消贏了這盤棋便可曉得夜明珠的下落。忽的一想：“他用此典故，莫非是表示我將來便是帝王之尊？”他如許一想，不由心下大喜，說甚麼也不能折了這副好彩頭。想到這裡，竟是滿麵堆歡，道：“老頭，你休來激我，我朱常洵是多麼人物？說了不殺你便不殺你，一百兩銀子也是分文很多。”

二人重新擺棋，開端下第三局。這第三局最為關頭，朱常洵前麵兩局一贏一輸，這一局如果贏了，便可曉得夜明珠的下落，如果輸了，便還要供奉這老頭幾個月，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精力，每下一步皆是謹慎翼翼，顛末沉思熟慮，對方棋路也儘算計在內。那老者也是非常謹慎，恐怕一著棋錯滿盤皆輸。不知不覺便過了一炷香工夫，二人恰是難明難分，勢均力敵。

朱常洵道：“賭甚麼？”

朱常洵道：“如何賭法？”

三人轉了幾個彎，又往裡走了一陣，隻聞聲監獄絕頂處一衰老的聲音唱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榮枯天涯異，難過難再述。”

那老者道：“決不懺悔。”

範右鄰暗罵：“這糟老頭到還會念甚麼破詩！”

唯有江上落風橋。”

那老者道：“那再好冇有。”忽的又道：“我安知你會不會懺悔？”朱常洵道：“那你要如何？”

朱常洵心道：“這老骨頭倒還挺會吃，這般抉剔。”嘴上卻道：“老先生，你想吃好吃的，這又有何難？隻消你白叟家說一聲，我便包下都城最好的酒樓，點了最寶貴的酒菜，隨你如何吃都行。”

那老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他抓耳撓腮，過了好一陣，才說道：“你雖說得在理，我卻還是不能給你。”

朱常洵把耳朵貼疇昔，隻覺那老頭渾身一股酸臭味，不由得眉頭微蹙。那老者道：“那藏寶貝的處所便是在......”

那獄卒應了一聲，趕緊下去。未幾時，已拿了一副棋子，又拿來一張四方桌放上，給二人下棋。朱常洵手一揮，那獄卒退下，隻留下範右鄰和韓千俠二人。

那人聞聲有人叫本身，回過甚來，朱常洵見那人銀眉低垂，幾根白髯毛稀稀少疏，滿臉油膩，嘴裡叼著一根稻草，看起來應當有七十多歲，但彷彿又不太像，一時竟看不出那人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