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囚籠老人[第5頁/共6頁]

那人聞聲有人叫本身，回過甚來，朱常洵見那人銀眉低垂，幾根白髯毛稀稀少疏，滿臉油膩，嘴裡叼著一根稻草，看起來應當有七十多歲，但彷彿又不太像，一時竟看不出那人的年紀。

朱常洵道：“第一局便是我贏了，我隻消再贏一局，這棋局我便贏定了。老頭，本王棋藝如何，不差吧？”

朱常洵見來硬的不可，便道：“你這老頭也忒不講理，那夜明珠本是我的，你偷了它，還強詞奪理，倒是何事理？”

西邊城下一人喊道：“項羽，現在垓下合圍之勢已成，即使你蓋世梟雄，又能何如？你氣數已儘，快快出城投降吧！”此人不是彆人，恰是劉邦。此言一出，全軍鼎沸。

項羽身邊有一美姬，一曲舞完，聽得項羽所歌，不由潸然淚下，唱道：“漢兵已略地，四方楚歌聲。大王意氣儘，賤妾何聊生！”唱罷，拔劍自刎而死。

朱常洵笑道：“好說，好說。隻是你需把那寶貝的下落奉告我，我纔好帶你去。”

豈料這老頭古怪得很，下獄竟坐出了隱，說甚麼也不肯意走了，說在這牢中倒也過得溫馨，一日三餐都有人服侍著，到了外邊反而是吃了上頓冇下頓，弄得範右鄰哭笑不得，這打又打不得，放又放不得，還要管他飯菜，此人倒是來這順天府的大牢中納福來了。

一年前，琉球國派使者來明朝貢，琉球使者贈給朱常洵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那夜明珠如果在黑夜當中放入房裡，全部房間便照得通亮如白天。並且此珠還能披收回沁民氣脾的芳香，人間罕見。朱常洵非常愛好此珠，籌算在本年萬壽節上獻給父皇萬曆天子。哪知在三個月前，此寶珠竟然不翼而飛，朱常洵氣急廢弛，趕緊著順天府尹範右鄰查詢。

朱常洵笑道：“老先生，這回您可對勁了麼？”

範右鄰肝火中燒，喝道：“老匹夫！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若敢耍滑頭，便叫你常常鞭刑的滋味！”

昔日故交今安在？

範右鄰道：“你......”他瞪大了眼睛，卻說不出一句話。

朱常洵揮手製止，問道：“老先生來這裡多久了？”

二人便開端下第二局，那老者心道：“這朱常洵棋藝頗深，恐怕我不是他敵手，且戲他一戲。”便道：“小子，你棋藝高深，老夫佩服，隻是你可知這下棋卻另有一個典故。”

那老者明顯冇有推測朱常洵會有此著，大吃一驚，猛地一拍頭，叫道：“完了完了完了......我白叟家著了你這小子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