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紅粉骷髏[第2頁/共4頁]

“你就是我內心的佛，河洛。”

煞九幽點頭髮笑，又說道：“此人活得久了，連本身的名姓都忘了，更彆提年紀了。但就是那些成名已久的真神仙物，見到了我，也需喚聲‘前輩’的。”

煞九幽最喜好的，是天上的月。

“早些日子得知你返來，卻也冇比及你來尋我，我還道你把我忘了，現在看來，還真是如此的。”語氣慵懶，便連眸子也是半眯不眯的，帶著一如既往的睏乏，第五孤傲說道：“如何？內裡有人了？”

第五孤傲抻了個懶腰，鬆鬆垮垮的衣衫儘顯其婀娜風味，她也不避諱，說道：“她也和你說過？”

說來也是，光陰更替，春秋來去，幾百載幾千載也記不大清了，隻記得在阿誰不見天日的幽深裡，在那條砭骨冰冷的河水前，有個眉宇深沉的男人，白髮灰衣，將她打橫抱起，嘴角猶帶著殷紅的血跡，在她耳邊輕喃：“終究找到你了，河洛。”

古幽點頭，第五孤傲卻冇再說話，轉過身，沉默著走了。

煞九幽較著一愣，隨即抬手，指節清楚卻又慘白的手，比玉輪更慘白的色彩，捏住了她的鼻尖，笑說道：“在我麵前還敢自稱老身？不怕折了陽壽？”

“年青當時，我去幽冥尋人，路過鬼域邊上，遇見了個老衲人，上來便同我說道‘紅粉骷髏，白骨皮肉，諸法空相，統統皆是虛妄’這些勞什子的廢話，若非當時倉猝，真想一巴掌拍散了他的靈魂，也算我為人間做了份進獻。不過現在想來，他說的，大略也稱不上錯。”

就像是碰到了兒時的玩伴，最密切的朋友。

第五孤傲點頭，又規複了慵懶的模樣，說道：“冇甚麼，你阿誰小戀人，是豔雪樓的？叫甚麼？玖玖？”

憑心而論，她捨不得朝夕相處了近二十年的師姐，柳嫿禕在貳內心是甚麼樣的職位，蘇玖玖不清楚，柳嫿禕不清楚，但古幽本身清楚，其間多少傾慕多少癡心，他比誰都清楚。一清二楚。回想起來，反而是他對蘇玖玖的豪情莫名其妙了些，少了相濡以沫的光陰，更多的是捨命相隨的打動和溫存過後的慚愧，也或許，本就不是癡情。

他站在翠湖軒裡，抬頭望著天上潔白的明月，嘴角帶著如有若無的難過與笑，長髮隨風飄蕩，遮住他眉宇間的情感，河洛便也不曉得他的苦衷了。

“甚麼時候走？”

河洛抬眸，道：“如何冇殺過？我聽冷情說，你常去煙花之地，尋那些青樓女子，做些寡廉鮮恥的事。”

不知為何，那白髮男人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很久，方纔說道：“她們出售皮肉色相，我費錢吃苦，在你這兒，我落個好色之徒的罵名，但比那些仗勢欺人，強霸民女的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