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5章 紅粉骷髏[第3頁/共4頁]

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

“江南，豔雪樓。”

煞九幽就又笑，看著本身的手，道：“幾千年了，這雙手不知染了多少血，強者有之，弱者也有，唯獨冇殺過凡人，又如何能說嗜殺？”

似是感覺很有事理，河洛麵不改色心不跳的點了點頭。

這句詩她也記得，可不知為何，從煞九幽嘴裡說來，便又是另一番體味了。

憑心而論，她捨不得朝夕相處了近二十年的師姐，柳嫿禕在貳內心是甚麼樣的職位，蘇玖玖不清楚，柳嫿禕不清楚，但古幽本身清楚，其間多少傾慕多少癡心，他比誰都清楚。一清二楚。回想起來，反而是他對蘇玖玖的豪情莫名其妙了些，少了相濡以沫的光陰，更多的是捨命相隨的打動和溫存過後的慚愧，也或許，本就不是癡情。

“可也正因為如許，纔有了永久。對於和尚來講，佛就是他們的永久。開初，我也在找我的永久，上天上天，陰陽二界遍尋，直到厥後我找到了你，才明悟‘虛妄與永久’。”

俄頃，煞九幽轉過甚來，含笑道：“看了幾百年了，還冇看夠？”

河洛語氣安靜：“你是修士。”

河洛點頭：“幾百年了，早就忘了。”

他轉過身來，眸子裡帶著失落，卻還故作笑意，賠笑道：“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姑姑，這些年來，幾次想來找姑姑撒歡抱怨，卻又怕打攪了姑姑清淨，便也不敢來了。”

第五孤傲冇答覆，沉默了很久，方纔說道：“你和她不會有甚麼好成果，還是儘早斷了的好。”

慘白的手覆在她顫抖的柔荑上，煞九幽慚愧道：“對不起。”

不知為何，那白髮男人莫名其妙地歎了口氣，很久，方纔說道：“她們出售皮肉色相，我費錢吃苦，在你這兒，我落個好色之徒的罵名，但比那些仗勢欺人，強霸民女的人如何？”

第五孤傲點頭，又規複了慵懶的模樣，說道：“冇甚麼，你阿誰小戀人，是豔雪樓的？叫甚麼？玖玖？”

第五孤傲也微微點頭：“見過就好，走吧。”

煞九幽最喜好的，是天上的月。

眸子閃動，遠山眉皺在了一起，古幽開口：“為甚麼姑姑也如許說？”

就像是碰到了兒時的玩伴，最密切的朋友。

第五孤傲。

薔薇。

麵前，她的模樣彷彿又清楚了起來，古幽點頭，道：“蘇玖玖。”

河洛高聳變色，煞九幽也自知講錯。

河洛俏臉緋紅，低聲道：“倚老賣老，你這般嗜殺的性子，見到你，人家躲還來不及，還會上趕著套近乎？”

古幽點頭，說道：“我隻曉得她有個師父，叫狐真。至於彆的，她冇說過，我也冇去問。”

說來也是，光陰更替，春秋來去，幾百載幾千載也記不大清了，隻記得在阿誰不見天日的幽深裡，在那條砭骨冰冷的河水前，有個眉宇深沉的男人，白髮灰衣，將她打橫抱起，嘴角猶帶著殷紅的血跡，在她耳邊輕喃：“終究找到你了，河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