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轉機[第2頁/共4頁]

“大要文章？這麼說來……”蔣福接著蔣全的話往下說，偏說了一半又說不下去。

打發走了小丫環，蔣振拿起茶盞，一口氣把茶水喝完，然後狠狠的往地下砸去。嚇得蔣福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啊？”蔣福驚奇道。

蔣全躊躇再三，還是忍不住道：“老爺，您如許一說，二爺倒是個聰明人。”

冬梅做事詳確，全麵，穩妥，現跟了她，對她也是一心一意。

這也難怪，彆說到底是親孫女，就是他們這些個下人聽了，也想掉眼淚呢。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四蜜斯這無妄之災受的……

“這些年，他隻開口了這一件事。到底是我兒子，怎能置之不睬。這顧氏我也找人相看過，擔得起知書達禮這四個字，品德性子都是好的。你隻看顧家六個後代，就曉得他們家的家風如何。”

冬梅悄悄打量蜜斯神采，見她有些興趣，便柔聲說道：“蜜斯，明天給老爺請個安吧，如何著也不能失了禮數，謝老是要感謝的。”

這態度有了竄改，申明甚麼呢？申明他有了慚愧之心……

蔣欣瑤點了點頭，心想到底是大丫環，端茶遞水，打傘蓋被，手腳勤奮不說，連主子苦衷都揣摩的那叫一個準。

“蜜斯每個月的月例是二兩銀子，一向冇動過。此次回祖宅，奶奶偷偷給了我二百兩，都讓李媽媽收著呢。”冬梅有些奇特，蜜斯如何俄然問起銀子來。

……

蔣振歎了口氣幽幽道：“你們都覺得老二媳婦是我看中的，實則不然，當年是老二求的我。”

蔣全縮了縮頭，沉聲道：“如果老爺，必帶了顧氏；如果二爺，我猜會是周姨娘。”

一時書房三人均無話。

半天，蔣振才恨恨的說道：“阿福，阿全，你們跟著我這些年，可有像明天如許憋屈過。”

蔣全俄然膜拜在地：“老爺，不委曲，不委曲，阿經內心情願。當年要不是您，阿全墳上的草都不知長多高了。”

怡園麵主動大，正院寬廣，五間正房連著耳房，白牆黑瓦，描梁畫棟。正房前一棵古鬆枝葉富強，院落中幾株海棠開得正豔，牆角的兩株蘭花更是平增幾分景色。

蔣振聽得他喚，轉過臉，盯著他道：“阿全啊，這些年，跟著我，委曲你了。”

蔣全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故作怒狀：“你這老貨，哪天，我就來禍害禍害你。”

“查不出來，老爺，我們還是謹慎為好！”

頃刻間，似有一道雷閃過蔣欣瑤麵前。她刹時貫穿。要活著，不管能不能歸去，要為女兒好好活著。

蔣振把人叫到麵前，細細的扣問一番，又交代廚房多做些平淡的吃食，下人們好好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