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轉機[第3頁/共4頁]

“冬梅姐姐，我們現在有多少銀子？”蔣欣瑤俄然問道。

蔣欣瑤悠悠展開眼睛，入眼是冬梅和李媽媽兩張蕉萃不堪的臉。

冬梅深思了會，問：“蜜斯是想幫那兩個小孩？”

小丫環在書房外回話，說蜜斯已經醒了。

這態度有了竄改，申明甚麼呢？申明他有了慚愧之心……

蔣振被他問得氣極反笑：“你這老貨，倒問起你家主子來了。快說！”

蔣欣瑤在裡間聽得一清二楚。若無不測，老爺子怕是已經把她刺探得一清二楚了。

蔣全上前一步回話道：“老爺，周氏心狠手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這是生生打您的臉啊。顧氏是您定下的，周姨娘是她的內侄女，親疏天然分歧。老爺又長年不在府裡，二太太及一雙後代天然成了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蔣欣瑤抬了抬手，看了看粉粉的指甲，悄悄歎一句：“這不說話也有不說話的好啊！”

蔣振歎了口氣幽幽道：“你們都覺得老二媳婦是我看中的，實則不然，當年是老二求的我。”

打發走了小丫環，蔣振拿起茶盞，一口氣把茶水喝完，然後狠狠的往地下砸去。嚇得蔣福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

蔣全縮了縮頭，沉聲道：“如果老爺，必帶了顧氏；如果二爺，我猜會是周姨娘。”

半天，蔣振才恨恨的說道：“阿福，阿全，你們跟著我這些年，可有像明天如許憋屈過。”

蔣振哀聲道：“我隻求她娘倆安然，少受些難。就是讓我死了，也值得！”

“也不算多。買兩小我倒是儘夠了。”

……

蔣全進一步道：“二爺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做事最多做到七分，三分會留不足地。如許說來，錦夫人和遠少爺起碼性命無憂。”

蔣全冇有理他，隻看著蔣振道道：“二爺升任揚州知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日就要走頓時任，老爺猜他會帶誰去揚州？”

蔣全正色道：“老爺，您想啊，二爺並非**之人，這些年房裡隻一妻一妾。想必顧氏深得貳心，若不然當年也不會違了周氏的意，親身來求您。隻是父老賜，不得辭，周姨娘是老太太的侄女，蕭瑟不得。”

“這些年，他隻開口了這一件事。到底是我兒子，怎能置之不睬。這顧氏我也找人相看過，擔得起知書達禮這四個字，品德性子都是好的。你隻看顧家六個後代，就曉得他們家的家風如何。”

怡園麵主動大，正院寬廣，五間正房連著耳房，白牆黑瓦，描梁畫棟。正房前一棵古鬆枝葉富強，院落中幾株海棠開得正豔，牆角的兩株蘭花更是平增幾分景色。

“不曉得纔好，曉得反而不美了！”蔣欣瑤意味深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