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點滴往事[第2頁/共4頁]

徐宏遠紅著眼忙道：“還冇有，剛端來，正熱著呢。”

欣瑤眼中一熱，幾乎落下淚來，嗔笑道：“祖父耐煩及好，一時半會怕是等得了的，如果祖父曉得您如此不珍惜自個的身子，焦急見他，說不定啊，還要生您的氣呢。”

周姨娘猛地起家，尖聲道：“會人？會甚麼人，難不成顧氏揹著老爺偷人？”

欣瑤也不急著答覆，轉過身問道：“小叔叔，祖母今兒的藥可吃了？”

“走，讓人備車去，就許她顧氏逛瑾玨閣，我們也瞧瞧去，哼，把穩給我逮個正著。”周姨娘惡聲道。

夏荷充而不聞周姨孃的牙酸話，笑道：“二太太帶著四蜜斯一起去的，春蘭，微雲跟著。這事二老爺也曉得，怕老太太擔憂，這纔派了奴婢來給老太太會吱一聲！”

祖母，我們同為女子，您可得幫我們女子討個公道……”

周姨娘回到屋裡越想越氣。阿誰顧氏，給庶子房裡添東西不是該當應份的，偏她當件大事到處嚷嚷。恨不得全府人都曉得她顧氏賢惠，一臉的狐媚樣，做給誰看？

婦人漸漸展開眼睛，茫然了半天，才道：“扶我起來！”

“如何這會纔來？快，快跟我來，老太太怕不可了，就等著你呢。”

欣瑤撫著胸口，一起小跑纔將將趕上。

孫婆子道：“姨娘放心，奴婢聽得清清楚楚。那春蘭走到半路，正巧碰到四蜜斯跟前的淡月，見了麵就說‘淡月，快去回你們家蜜斯，瑾玨閣來人。有急事找四蜜斯。快去，遲了就來不急了。’”

周姨娘忙道：“當真，可聽清楚了？”

欣瑤見其麵色潮紅，似有回光倒映的模樣，心口一緊。臉上笑卻更盛了，輕道：“祖母慈眉善目，欣瑤觀之可親，那裡感覺驚駭？翠玉軒有明天，不是我一人之力。全爺，福伯居功甚偉。祖母快些好起來，便能看到翠玉軒越來越好。”

孫婆子進門，正都雅到周姨娘那張扭曲的臉，上前請了安。附在周姨娘耳邊說了幾句話。

周姨娘心下早就把顧氏罵了十七八遍了，又不好發作，隻得哼哼幾句對付了老太太兩聲。

夏荷聰明道：“二老爺也是如許說的。可二太太說，老太太纔是這府裡的一家之主，凡事需得給老太太說一聲，她才心安。”

“治得了病，治不了命，我怕他等不及了。”

……

孫婆婆一邊說一邊打量周姨娘神采。

徐錦心緩緩搖了點頭，悄悄咳了幾聲，歡樂道：“不消看，他的目光，我向來放心。現在。我也能給地下的徐家人，有個交代了。”

欣瑤接過藥，試了試溫度，一口一口漸漸喂到老太太嘴裡，輕聲道：“當年啊，祖父病時，我也是如許哄他吃藥。祖父很聽話，每次都乖乖把藥吃了。吃完了，才把我一通抱怨，還嫌這嫌那的。我啊，向來左耳進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