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點滴往事[第3頁/共4頁]

欣瑤一聽這話，心頭不知為何，竟湧出無窮的傷感來，當初祖父病倒在床時，也總對著她說如許的話。當下眼睛一紅道：“祖母風采還是，瑕不掩玉，若不嫌棄。請稱呼我一聲欣瑤。欣瑤拜見徐祖母。”

“長得真好。孩子，祖母將死之人，也不見你驚駭，真真是個膽小的，翠玉軒有你，我很放心。孩子，感謝你！”

徐宏遠紅著眼忙道：“還冇有，剛端來，正熱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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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若無其事的笑道：“行了，我曉得了。回吧。”

燕十六人未至，聲先行。

周姨娘有點茫然：“那你說，她們去乾甚麼？”

欣瑤接過藥，試了試溫度，一口一口漸漸喂到老太太嘴裡，輕聲道：“當年啊，祖父病時，我也是如許哄他吃藥。祖父很聽話，每次都乖乖把藥吃了。吃完了，才把我一通抱怨，還嫌這嫌那的。我啊，向來左耳進右耳出。”

夏荷笑道：“哎啊，奴婢嘴笨，冇說清楚。二太太上回在瑾玨閣給二爺定了幾個玉雕擺件，說是二爺房裡過分簡樸，大喜之日，怕給親戚朋友笑話了去，這才托掌櫃的淘些個好東西來。”

欣瑤不及細看，來到床前。徐宏遠將位置讓出來，輕聲呼喊床上婦人：“母親，母親，四蜜斯來了。”

孫婆子道：“姨娘放心，奴婢聽得清清楚楚。那春蘭走到半路，正巧碰到四蜜斯跟前的淡月，見了麵就說‘淡月，快去回你們家蜜斯，瑾玨閣來人。有急事找四蜜斯。快去，遲了就來不急了。’”

欣瑤細細打量婦人，隻見她神采發青，雙頰凸起，瘦得已不成人樣，隻神智倒還復甦。

夏荷行了禮，用餘光看了周姨娘母女一眼，恭著身退了出去。

周姨娘沉吟一會子，方道：“你說，會是甚麼事呢？這麼急。難不成瑾玨閣買賣好的，東西都要搶？”

欣瑤撫著胸口，一起小跑纔將將趕上。

屋子裡世人，麵麵相對，屏氣凝神的看著床前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婦人漸漸展開眼睛，茫然了半天，才道：“扶我起來！”

感激螞蟻妹子，坐等風來的打賞，啥也不說了，包子必然儘力！

老太太憤怒的瞪了周姨娘一眼，虛笑道：““都有誰跟著？”

孫婆了強按下心頭的竊喜，忙道：“我的好姨娘，這就對了，奴婢讓人備車去，您等著！”

老太太冇想到顧氏對庶子的婚事如此用心，笑得一臉褶子正欲說話，卻聽周姨娘酸酸道：“早乾甚麼去了？偏這會子急了，連老太太跟前存候的禮數都忘了。”

欣瑤見其麵色潮紅，似有回光倒映的模樣，心口一緊。臉上笑卻更盛了，輕道：“祖母慈眉善目，欣瑤觀之可親，那裡感覺驚駭？翠玉軒有明天，不是我一人之力。全爺，福伯居功甚偉。祖母快些好起來，便能看到翠玉軒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