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火[第1頁/共3頁]

火舌越竄越高，熾熱的氣味劈麵而來，異化著刺鼻的氣味，沈妱雙腿發軟，幾乎跪在地上。

沈妱也不閒著，既然得了空，便將這一起上所思所得詳細寫下來，再漸漸的考慮揣摩，將從各個藏書家那邊學來的東西對比、糅合，進益甚多。

等她傷愈後再去廬陵書院，已經是七月二十了。

沈妱拿著那信箋，忍不住傻笑了半天。

沈妱雖算不上曉得樂理，卻也覺其很成心蘊。待得前奏過了，便有女子著廣袖羽衣翩然下台，舞姿雅潔清爽，倒還真是不落媚姿俗粉。這裡賞心好看，舞曲過半，沈妱正沉浸時，忽聽得窗邊有人叫喚起來，湊疇昔一聽，傳聞是湄水對岸的葫蘆巷裡走水了。

“好！韓思他們也正想去開個眼界，小璿那邊也得了答應，我們這就去？”

不過回到家中將養，沈妱的表情還是很不錯的，那傷口規複得是愈發快了。

“趣事當然是有的！”董叔謹那是多麼人，書院裡的八卦妙聞，哪一件能逃得掉他的耳朵，挑了幾件跟沈妱說了，又道：“成賢街上新開了一家玉小巧，那樂曲舞姿，嘖嘖。阿妱，要不要去看看啊？”

他的嗓子像是已經熏壞了，收回“嗬嗬”的聲音，不竭的取了架上的書，或是扔進火海，或是抱在懷裡，口間斷斷續續的道：“燒了也不給你……燒了……不給你……”

那火苗裡濃煙滾滾，不像是平常的火，並且氛圍中又滿盈著刺鼻嗆人的味道，倒像是……在書樓裡撒了火油之類的東西！

這個題目沈妱變著法兒的跟父母親探聽過量回，每次都毫無收成，沈妱早就放棄從他們口中尋覓答案了。

那麼鄭訓老先生呢，他是不是已經被困在了內裡？

沈妱即使有濕棉被護身，也是嗆得兩眼墮淚。

這是……瘋了！

這裡頭的歌舞都偶然候，世人嗑著瓜子喝茶，等了約莫半柱香的工夫，那舞台的十二扇檀木山川大屏風背麵纔有琴聲響起。

那沖天的火光、彌散的濃煙，明顯是哪處閣樓著了火，火勢那般暢旺，必是有極易燃燒之物在此中。看那位置，倒像是……鄭訓老先生家裡！

沈妱等人所處之地則安插得非常高雅，以筆墨書畫裝點，倒是半點都不帶教坊中常見的脂粉氣味。

一排排的書架熊熊燃燒，垂垂化為灰燼，坍塌在地，滾滾濃煙騰起，幾近叫人辯白不清。

書樓不是不測失火，而是報酬放火的！

她驚奇的昂首，就見鄭訓眼神空茫，嘴角卻有奇特的笑意。

“這哪能是我爹能做主的，益之兄此去，那是端王殿下首肯的。不過這《四庫大典》要編輯完，總得四五年的時候呢，有的是機遇。”沈妱欣喜，又把手裡訂起的條記冊子遞給他，“這一趟我的心得都在上麵了，看完了記得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