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火[第2頁/共3頁]

那是……沈妱隻感覺腦中轟然一聲，呼吸突然短促起來。

那麼鄭訓老先生呢，他是不是已經被困在了內裡？

沈妱雖算不上曉得樂理，卻也覺其很成心蘊。待得前奏過了，便有女子著廣袖羽衣翩然下台，舞姿雅潔清爽，倒還真是不落媚姿俗粉。這裡賞心好看，舞曲過半，沈妱正沉浸時，忽聽得窗邊有人叫喚起來，湊疇昔一聽，傳聞是湄水對岸的葫蘆巷裡走水了。

“趣事當然是有的！”董叔謹那是多麼人，書院裡的八卦妙聞，哪一件能逃得掉他的耳朵，挑了幾件跟沈妱說了，又道：“成賢街上新開了一家玉小巧，那樂曲舞姿，嘖嘖。阿妱，要不要去看看啊？”

內裡倒是寬廣，中間一座架起的舞台，兩側是獨立的閣樓，劈麵有紗屏隔著，用以安設女客。

鄭訓老先生果然就在書樓裡？沈妱心頭一跳，環顧四周時，四周隻要來救火的鄰居，官府還冇派人過來，更不敢有人闖出來救人。

她驚奇的昂首，就見鄭訓眼神空茫，嘴角卻有奇特的笑意。

書樓不是不測失火，而是報酬放火的！

這是……瘋了！

“我娘不準我亂跑……”沈妱有些心動，卻顧忌著沈夫人的經驗。

“好！韓思他們也正想去開個眼界，小璿那邊也得了答應，我們這就去？”

信的開端添了兩句話，是叫沈妱傷愈後儘快前去書院，參與征書之事。

火舌越竄越高，熾熱的氣味劈麵而來，異化著刺鼻的氣味，沈妱雙腿發軟，幾乎跪在地上。

沈妱一笑，問他道：“書院比來可有甚麼趣事麼？”

沈妱心中大喜。既然不是煙花教坊之地，料得也冇甚麼不當了，當即道：“擇日不如撞日，這就去一趟？”

鄭家的書樓本來就年久失修，這時候入目標隻要妖嬈的火舌，搶先恐後的從窗欞門縫裡竄出來，舔過屋簷，直往上伸展。固然書樓旁也有救火用的水池子，可這當口，那點水能頂甚麼用？

等她傷愈後再去廬陵書院，已經是七月二十了。

“哈！阿妱最好了！”董叔謹笑逐顏開，心頭那點遺憾頓時煙消雲散。

外頭停著幾輛精美的香車，顯而易見是閨中女兒所用之物，不過這道小門是專供女子出入的，董叔謹等書院的學子要出來，卻要稍稍拐個彎兒，從另一道門入內。

“這哪能是我爹能做主的，益之兄此去，那是端王殿下首肯的。不過這《四庫大典》要編輯完，總得四五年的時候呢，有的是機遇。”沈妱欣喜，又把手裡訂起的條記冊子遞給他，“這一趟我的心得都在上麵了，看完了記得還我啊！”

“你們出門也不叫我！”董叔謹哼了一聲，扭頭抱怨，“本來我覺得茲事體大，夫子不會帶旁人去添費事，誰曉得最後竟然帶了益之兄去。早曉得我也去求夫子，叫他帶著我，好教我開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