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歌姬田綰綰[第4頁/共5頁]

立夏倒了一杯茶給甄玉，又低勸道：“疇前為著這些事，三夫人便跟三爺鬨，成果也冇鬨出一個好來。現在好輕易三爺迴轉些，三夫人該當籠了三爺的心，到時生下一兒半女，有了依傍，比甚麼都強。”

田綰綰坐在浴桶內，伸手撥下頭上珠釵，把珠釵拿在手中，悄悄扭轉那顆珠子，珠子倒是空心的。她旋出珠子，把珠子內一點黃色粉未傾倒在水中，這才重新旋好珠子，把珠釵插回髮髻。

章飛白便自嘲笑道：“倒是今晚的酒水好，多喝了幾杯，這就醉了，持個茶杯也持不穩，倒傾了三爺一身茶，該死！”

田綰綰本年十六歲，她六歲時，其父犯了事被放逐，產業充公，她便被送入摘月樓中。摘月樓的老闆娘見她細膚大眼，且又識字，十指纖纖，曉得是一個好苗子，便令人精養著，教誨琴棋書畫，隻等長成後送進宮中或者王府中。

美人，你進了內院，便是我的，不成能是王正卿的了。甄玉輕笑一聲，抬步就走。

添香忙笑著伸謝，和另一個丫頭喝了茶。

章飛白先前未投奔在王產業門客時，一度窮愁得誌，當時節跟從朋友到摘月樓，田綰綰聽得他的口音，倒是故裡之音，雖見他冇錢，也冇有白眼於他，反暗裡佈施了一些。因著這個情分，章飛白天然要幫她一把。

世人豈有不容她換衣之理？王正卿便隨便指了一個婆子，讓婆子領田綰綰去換衣。

田綰綰見變更了世人的情感，因再吹一曲，此次倒是對著王正卿吹，一邊吹，眼角一邊飛出媚意來，情思儘在此中。

思來想去，卻也隻能和王正卿好好過日子了。正因要和王正卿好好過日子，纔不能讓他納田綰綰出去。須曉得，田綰綰就是紅顏禍水，敗家的底子。

“這有何難？”章婆子一口應了，很快去廚下提了兩桶熱水過來給田綰綰。

甄玉冷靜：老子這幾日閒來無事，調配了一瓶子昏乎粉，不想倒派上用處了。現下放倒了兩個丫頭，內裡的美人是一併放倒了拖著扔出去，還是直接以王正卿夫人的身份令她知難而退呢？咳，見到美人不能顧恤，卻衝要擊，實在不是老子的風格！

立夏稟報完，見甄玉沉默不語，不由有些擔憂，低聲安慰道：“三夫人，不過一名歌姬，濟不得甚麼事，犯不著是以生三爺的氣。”

名喚添香的丫頭看著端茶的丫頭走近，藉著廊下燈光一瞧，不由暗吃一驚，這王家，連一個端茶的丫頭也標緻成如許了？

章飛白冷眼旁觀，一時也看出門道來，狀元爺，這是有些意義了呢！若如此，事情天然更順了。

黃色粉未很快散於水中。田綰綰伸手潑著水，腕間兩隻手鐲相撞，收回丁當響。垂垂的，她被水潑過的肌膚，披收回一股淡淡暗香，嗅之令民氣神半醉。田綰綰對勁的籲口氣，這神仙粉就是神仙嗅了，也要*的，不怕王正卿嗅了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