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第1頁/共4頁]

“你不感覺他們像是來相看的嗎？”相且明白了，這一群爭奇鬥豔的男人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他們的目標實在是屏風前麵的醫者，並且醫者是女的。

“特彆怕冷嗎？”杜且反唇相譏，嫌棄地揪了揪那件黑得掉渣的披風。

厲出衡不覺得然道：“我如何感覺他們對我有一種深切的仇視？彷彿我是不是來抓藥看藥，而是來搶甚麼東西的。”

前麵列隊的人很有微詞，可還是甩甩袖子，不再膠葛。畢竟就算是排到他們，王醫女也不必然看得上，不過是圖個樂子。

厲出衡表示很無辜，“我底子就不曉得這件事情。”

杜且還是披著那件黑得如同黑夜的披風，與厲出衡走在揚州的大街冷巷。揚州城冇有像都城那麼嚴格的宵禁，到了夜裡有牢固的夜市，有瓦子北裡，有噴香的小吃，有平話的茶社，人群熙攘，比不得建康城的煙雨塵凡，卻有一種販子的溫潤閒適。

“娘子，我餓了。”厲出衡瞪了謝桐一眼，堆著笑容奉迎杜且，“你看進了城以後，還要看這小子比武，隋治堂也是的，也不給飯吃，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那我如何曉得，我又不是醫者。”杜且說：“也許人家白日有彆的事情，早晨行醫又不犯法，莫非大梁律還說了甚麼時候能行醫，甚麼時候不能行醫嗎？你這才上任，就擺起州府的架子了？”

杜且憋笑憋得實在辛苦，抓著他的手，掐得他都疼了。

到底屏風內是何方崇高？

厲出衡忙把杜且護在身後，不叫那人猖獗的目光在杜且臉上過量地逗留。

厲出衡一臉的不成思議，“不是吧？醫者是女的？”

杜且望眼欲穿，厲出衡這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麵色與方纔無異，唇角噙著一抹笑意，隻要杜且明白，那是他發怒的前兆。

江寧侯膝下三子，唯有一女非常寵嬖。因受江南民風的影響，尤愛士人風騷，但又不愛吳儂細語的南方士子。

客歲，她在家入耳聞厲出衡因婚事在都城鬨了很多的動靜，被杜如笙各式欺侮，她一氣之下要上京去為厲出衡正名，也就是在當時她離家出走的。厥後天然是冇去成，被江寧侯扣在家中已有近半年之久。

“為何要明日？”厲出衡牽著她的手疇昔，“排個隊看看。”

厲出衡說：“那就先去看一眼。”

江寧侯在江南，卻並非出身江南，包家客籍河東，與厲家有過淵源，厲出衡的姑祖母就是江寧侯府的嫡女。

杜且回過甚去，隻見從屏風內走出一名妙齡少女，髮髻與男人無異，身著一襲棉布襦裙，樸素當中又帶著一抹儒雅之氣。

不給飯吃，還要出去閒逛？謝桐暴露奸計得逞的笑意，卻被厲出衡一記眼刀逼得縮了縮脖子。

“表嫂救我！”